之前沒看出來,這人內里竟還是個熱心腸
另一邊,魏叔易半路上,被段氏身邊的女使截了下來“夫人有要事請郎君過去一趟。”
魏叔易遂去見了母親。
“我聽說常小娘子打傷了應國公世子此事是真是假”段氏張口就是這么一句。
這便是母親的“要事”。
魏叔易習以為常,只是問“母親為何覺得兒子會清楚此事”
“難道你會不清楚嗎”段氏說話間,視線在長吉身上停留了一瞬。
長吉“”
夫人這是何意
解釋很多次了,他并不是嘴碎八卦之人
雖然,的確是他將此事打聽清楚的
但那是郎君的吩咐
魏叔易點了頭“確有此事。”
“常娘子果真是文武雙全,偏又聰慧利落,那潑天的美貌倒都顯得不值一提了,這樣好的女郎,叫人說什么好”段氏那名為有被常小娘子的優秀詞窮到嘆息聲中,蘊藏著某種暗示。
魏叔易只當沒聽懂,專挑了無關緊要的來接話“文武雙全武是見識到了,這文,又如何說起”
“旁的我是不知,但常娘子的字卻是寫得極好”段氏說著,就交待身邊女使“將前晚抄寫的經文取來。”
常娘子的字啊
魏叔易眼前閃過此前在合州時,那被留在他馬車內的供罪書上的筆跡。
嗯,她的確寫得一手好字。
且字如其人,行云流水,骨氣洞達。
但竟不止一手
魏叔易看著那兩張不同字跡抄就的經文,頗覺意外“母親是說這兩種筆跡,皆是出自常娘子之手”
段氏笑著點頭“沒錯。”
魏叔易看著那兩張經文,自語般問“常娘子為何要習兩種截然不同的筆跡”
筆跡與字體不同,擅多種字體者多見,筆跡迥然不同者少有。
“據常小娘子說,是因幼時偶得了出自崇月長公主之手的詩集,見之甚喜,便一直用心臨摹著。”
“原是如此。”魏叔易白皙修長的手指點在其中一紙經文上,含笑道“想來這便是習的崇月長公主的字了”
“這回你可就看錯了”段氏難得見兒子也有猜錯的時候,甚是來勁“另一幅才是”
魏叔易笑意微凝,訝然道“另一幅”
他的視線落在那幅行云如水的字跡之上這正是他在合州見過的字跡。
這字跡竟是常娘子自崇月長公主處學來的
再觀另一幅,字體端秀玲瓏這才是常娘子原本的字跡
若說以字觀人這豈不是正好顛倒了么
“據聞崇月長公主一向體弱,從前在京中時便甚少露面”魏叔易納罕道“這樣一位長公主殿下,竟寫得一手舒放險勁的字倒是稀奇。”
段氏臉上的笑意也稍稍凝滯了一下。
這刁鉆的臭小子還真是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