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算,女郎的功德如今已是一騎絕塵,這水斷是不能再挑了,否則當真是不給其他娘子們留活路了。
“那女郎是要去何處”
“去尋喻公。”
啊
女郎從前是最怕喻公的。
喜兒的視線落在自家女郎圓咚咚的腦袋上,不由地想,難道這就是有失必有得嗎,女郎雖然失去了舊的腦子,卻得到了新的膽子。
見到常歲寧獨自前來,喻增也有著同樣的感受,且做出了新的補充這廝不單收獲了新的膽子,更有極厚的臉皮。
“昨日我受傷受驚,怎不見喻公使人去關心一句”那女孩子上來便是這么一句,好似在問你就是這么當爹的
喻增冷笑一聲“我可沒看出你哪里受驚,反倒是我要受驚了。”
他可是聽說了,今日她在后山打了應國公世子,且不是尋常閨秀丟只珠花扔顆石子兒,或是伸手撓幾下那種打法兒,她是拿扁擔打的。
他涼涼地抬起眼睛“你可知應國公世子斷不是什么善茬”
常歲寧坐在那里“所以我來尋喻公。”
“怎么,你想讓我幫你收拾殘局不成”
常歲寧不解反問“哪里有什么殘局需要收拾”
人該罰也罰了,該趕也趕了。
至于之后的,那不是還沒發生嗎
喻增“那你來此作何”
“我想跟喻公討一份名單。”常歲寧道“此次隨行的宗室子弟官員及眾家眷名單。”
喻增擰眉“你要這個作甚”
“喻公也知曉,我腦子壞了,許多人都認不得了。”
常歲寧認真道“今日打那應國公世子之前,他先報了家門可若哪日撞見了個犟頭,不肯告知身份,我總要知曉自己打的是誰吧”
喻增“”
表情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失控了
他皺眉看向了喜兒“宮中的醫官沒有辦法那回春館呢可去看過沒有”
總要想想法子的吧
喜兒神情復雜,常歲寧自行答道“喻公放心,回京第一日,便請了回春館的郎中上門瞧過了。”
“怎么說的”
“聽天由命。”
喻增“。”
“喻公莫怕,我要這名單,也并非就是要拿來打人的。”常歲寧安撫了一句“許多人身邊的女使也認不全,為免沖撞了不該沖撞之人,還是要做到心中有數才好。”
喻增“呵”了一聲“在你眼里,竟還有不該沖撞之人嗎”
說著,懶得再與之多費口,吩咐身邊心腹“行了,給她取來。”
來的都有哪些人,總歸也不是什么機密之事。
常歲寧得了名單,便起身走人,臨走之際拿出了常家道謝最高禮儀
“多謝喻公。”
樸實而敷衍。
當晚,常歲寧抱著那長長的名單,看至深夜。
阿鯉之事已了,她便也該好好了解了解如今的局勢,及有能力影響著局勢的那些人了。
次日清早,常歲寧按時起身,仍去了后山打水。
這水一打便是一連四日。
這一日清晨,常歲寧提桶往河邊走去時,遠遠聽到有簫聲傳來。
待她來到河邊時,只見有一道月白色的男子身影立于河邊,手中持簫。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