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這邊皆是女眷,常歲安便未曾過來,此時他看向剛上場的喬玉柏,便撇撇嘴道“虧我來得這般晚,怎喬玉柏還沒被人打下去”
他身旁有一名快速揮著折扇的文人說道“這位郎君應是頭一回來國子監看擊鞠吧,這位喬郎君可是難得的擊鞠好手,去年便是他們學館贏得了頭籌”
又細說道“這位喬郎君行球張弛有度,進退得當,從不冒進而極擅蓄勢,且懂得策領隊友,時刻著眼全局,乃是擊鞠場上少見的沉穩之人”
常歲安依舊面有不服,“哼”聲做了個揮拳的動作“那是因為我沒上場,不然必將他打得哭爹喊娘”
“”那文人聽得欲言又止,搖搖頭走開了。
“劍童,你來說”常歲安指向賽場上已經上馬的喬玉柏“喬玉柏是我的對手嗎”
在他話音未落之際劍童已轉頭看向路過的書童,道“勞煩也給我一碗涼茶。”
四下嘈雜,他聽不到郎君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見劍童轉回頭來,常歲安還要再問一遍時,那茶碗已忽然遞到他嘴邊,險些磕到他的牙“郎君吃碗茶吧。”
常歲安唯有接過“咕咚咚”灌了下去。
那邊,常歲寧輕“咦”了一聲。
喬玉綿聞聲忙問“寧寧,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此時是自家兄長開始上場比賽了,她難免格外緊張期待。
“沒什么,就是沒想到玉柏阿兄隊中會有此人在”不必喬玉綿再問,常歲寧已說明了那人是誰“崔家六郎。”
愛穿粉色錦袍,在鄭國公府的花會上放蟲子嚇唬小姑娘們崔璟的那個便宜弟弟。
“此人聽說是個紈绔”喬玉綿小聲說“阿爹說,他是被家中押著來國子監讀書思過的,很是鬧騰。”
只是沒想到此人才來頭一個月而已,竟就被選入她阿兄所在學館的擊鞠隊了。
但她隱約聽阿兄提過一句,說對方擊鞠打的確不錯。
常歲寧又“咦”了一聲。
喬玉綿又緊張起來“又怎么了寧寧”
“沒事,見到了個熟人而已。”
下意識地留意著對面涼棚眾官員來去動向的常歲寧,此時的目光落在了那剛出現的青年身上。
青年未著官袍,穿暗青色窄袍,原本并不張揚,但奈何有些人的樣貌氣場在此,于何等場合之下都不允許他默默無聞。
“崔大都督”
“大都督快請入座”喬祭酒趕忙起身讓座。
“祭酒為主,崔某至多為客,不可混淆主次。”崔璟婉拒了喬祭酒的盛情。
明洛亦站起了身來,眼中有一絲意外笑意“崔大都督今日怎也過來了”
崔璟只看向賽場“受家弟所邀。”
“郎君,郎君,郎君”場邊的一壺忽然雙手合攏在嘴邊,激動不已地跳起來驚聲大喊道“大郎君來看您了”
這聲音甚至蓋過了鼓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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