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日后便有勞諸位了。”
讓常刃等人退下后,常闊又與女兒說了會兒話,這才帶著一雙兒女出了書房。
“今日帶回來的那兩個小乞丐,寧寧打算如何安置”常闊隨口問。
“我想將他們先留在府中一段時日,且觀二人資質品性,之后再做安排,阿爹覺得如何”
常闊點頭“好,那便交給楚行,先練一練再說。”
管是黑貓白貓,是騾子是馬,既進了府里,先練了再說。
常歲寧贊成地點頭。
強健體魄是第一位。
“阿爹。”她忽然喊。
常闊轉頭看向身邊走著的女兒,笑容慈和“怎么了”
常歲寧也轉臉看向他,眼底笑意認真“多謝阿爹。”
不管是今日之事,還是從前種種,無論是李尚,還是阿鯉,還是此時的常歲寧她都該對老常道句謝。
老常看似粗糙魯莽,實則心地柔軟細膩。
他是個很好的下屬,也是個很好的阿爹。
常闊笑著輕敲了下她的腦袋“跟阿爹道什么謝,說甚傻話呢”
常歲寧仰面朝他笑著“日后我會好好孝敬阿爹的。”
她從前就做好了要給老常養老的準備,畢竟老常曾揚言不打算娶媳婦,娶媳婦麻煩得緊。
可誰知一轉眼,他就抱了個小牛崽子回來
常闊此時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很是開懷地道“好別的不說,咱們寧寧單靠賣畫也能養活得了阿爹了”
“妹妹一幅畫便能賣四千兩”常歲安粗略一算,只覺震撼“養活多少個阿爹都不在話下了”
常歲寧也不謙虛地點頭。
雖說四千兩有搶的成分,但真拿來養家,也是可行的。
若哪日當真倒霉落魄了,那便賣賣字畫,養養阿爹,那樣的日子應當也不錯。
她含笑看向前方天邊,夏日夜短,再過不久天色便要亮了。
這一晚發生了許多事,此一夜似格外短暫,有許多人都未曾合眼。
應國公府內,睡了一覺夢見常歲寧被人狠狠教訓,從夢里笑醒了過來的明謹,問起登泰樓之事,聞聽常歲寧非但毫發未損竟還大出風頭,惱得罵了又罵,黑著臉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應國公夫人昌氏,此時正坐在椅中,其面前跪著一男一女皆是下人打扮。
那男人將頭磕下,顫聲道“那人聲稱是親眼看到常家娘子作的畫,前因后果說的不能再真切,可誰知他竟哄了小人”
男人面色反復著“此人滿口謊話實在可恨,請夫人準許小人去并州”
話未說完,便惹來昌氏一聲冷笑“荒唐,留你去并州自投羅網嗎”
男人臉色一變“夫人”
昌氏面色冷極“都帶下去吧。”
“夫人”
“夫人饒命”
隨著人被拖下去,求饒聲很快消失不見。
室內片刻的寂靜后,昌氏身側的婆子低聲問“夫人,那解夫人那邊可要婢子使人去一趟”
“去作甚。”昌氏閉著眼睛按了按疲憊的眉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還須我來提醒她嗎。”
“是。”婆子思忖著道“由此看來,這常家娘子,倒并非是那只會動手的魯莽之人”
昌氏冷笑一聲“是啊,倒是我輕看她了。”
她已聽罷了登泰樓中之事的細節,細思便可知此事不順的原因不單只在那幅畫上,更在那位常娘子身上。
“倒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聲音緩慢而沉冷“看來下次須得再好好思量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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