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寧你身上穿的這是什么”常歲安才顧上細瞧“甲衣”
常歲寧正要答他,忽聽得常刃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女郎,老康來了”
常歲寧面色一正“將人請進來。”
常刃口中的“老康”是常家的老兵之一,也是此次送錢糧去兵營的領頭之人。
年近六十的老康腿腳仍很利索,快步走了進來抱拳行禮“女郎,郎君”
“康叔怎么親自尋來了此處”常歲寧立時問“可是阿爹那邊情況有異”
她此前與老康他們約定,待他們見到常闊后,便傳信給她,但未見信,此時人卻來了,顯然是情況不對。
“是。”老康風塵仆仆的臉上神情緊繃著“我等此行,未能見到大將軍。”
“未見到阿爹”常歲安忽地從四輪椅上站了起來“阿爹怎么了”
“我等按照女郎吩咐,帶著戶部給的文書,將錢糧押送去了軍營,提出想見大將軍一面,但軍營里的人卻以大將軍正在養傷,任何人不得攪擾為由,不允我等相見”
他們試著與軍營中人商議交涉許久,但對方無論如何都不肯松口,最后甚至擺出了軍規來,道他們若再蠻纏,便以軍規論處。
老康等人無意在此關頭起爭端,唯有暫退一步,讓他們幫忙從中給常闊傳句話。
對方很敷衍地應了,回頭是否會照辦尚是未知。老康覺察出不對,遂留下人手守在附近繼續打探消息,而他快馬來了宣州將此事告明女郎。
常歲寧皺眉“那楚叔他們呢也未能見到”
老常也是帶了一隊親兵的,以楚行為首近百人余,總不能統統都在“養傷”吧
老康“我等私下尋了一名相熟的校尉打聽過了,老楚他們奉軍令在泗州一帶應對徐氏叛軍,纏戰多日尚且未歸。”
“那此名校尉可知阿爹具體情況如何”
她此前聽李錄說過,都梁山一戰,阿爹為救李逸突圍受了箭傷,但并不算嚴重,怎就到了連人都不能見的地步了
“此人道已有數日未見大將軍,只知李逸令人守在大將軍帳外,聲稱不允任何人打攪大將軍養傷,每日只有醫官和送飯的士兵進出。”
常歲寧的眉心越皺越緊“李逸怕不是在借養傷之名軟禁阿爹”
而軟禁尚是最好的可能。
“李逸為主帥,阿爹為副帥,他為何要這么做”常歲安心中驚疑不定“是意見不合,還是他記恨阿爹此前阻攔他回淮南王府之故”
有些事常歲寧在來宣州的路上也同他說了一些。
常歲寧未有再浪費時間往下猜,她起身便往外走,邊抬手將身上甲衣除去,拿在手中“刃叔速令人準備馬匹和干糧,待我與大長公主殿下辭行后,你們即刻隨我動身前往壽州。”
壽州緊守淮水,正是討逆大軍如今扎營之處。
“寧寧”常歲安連忙要跟過去。
聽得常歲寧前來辭行,珠簾后,宣安大長公主手中的咸梅子“啪嗒”一聲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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