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絕大師不缺名醫醫治,寺中的醫僧,宮中的醫士,據阿爹說還有民間的名醫,都替無絕大師看過,結果人還是走了,且走得如此之快。
喬玉綿心中遺憾之余,又有著無法回避的挫敗,她意識到自己真正能做的太少了。
臨上馬車之際,一側草叢中傳來的低低的嚎叫聲,吸引了喬玉柏的注意。
這嚎叫聲不高,卻透著凄慘,少年人心軟,下意識地就走近了去瞧,見得草叢中的情形,便向跟來的小廝招手“快看這條狗它怎么了”
“看樣子是受傷了,郎君離遠些,當今它疼急了咬人”小廝說著,護著喬玉柏后退兩步“郎主和夫人都上車了,郎君咱們也快走吧。”
喬玉柏猶豫之際,喬玉綿走了過來,見得那躺在草叢中,一身血跡的黃白狗,立時道“它應是要生了”
說著,又仔細看了看,皺起眉道“不對,它受傷了此刻應是生不下來。”
這種野狗下崽時,按說會事先尋好無人處搭窩,可這條狗選在路邊不遠處,又一身血跡,應是不慎受傷或是為人所傷,才就近躲到此處。
“生不下來那便是難產或是早產”喬玉柏“犬也會難產嗎那該怎么辦”
而且人難產是會死的,狗也會吧
見喬玉綿要上前,而那癱倒在地的黑狗突然戒備地齜牙,正說著話的喬玉柏連忙拉住妹妹“綿綿當心”
喬玉綿稍思索了一下,轉頭吩咐小秋“快將我的藥箱取來”
小秋應聲是,返回車內,很快抱來了藥箱。
喬玉綿蹲下身,取出一方棉帕,在上面倒足了藥粉,而后眼疾手快地捂住那條狗的口鼻,另只手按住它血糊糊的背
狗掙扎了片刻,剛要爬起身,卻沒了力氣,慢慢沒了動靜。
見狗閉上了眼睛,喬玉綿先將手伸進狗嘴巴里,拽出了狗舌頭。
喬玉柏詫異于“原來狗舌竟如此之長”、及“這還是我那膽小如豆的妹妹嗎”的同時,不禁問道“綿綿,這是何意”
“我給它吸了麻沸散,將其舌拉出,以防窒息。”喬玉綿答話間,伸手在狗腹部輕輕按壓了幾處,又查看了它身上其它的傷勢,身上有不少口子,腿也斷了一只,像是被體型更大的同類攻擊過。
“麻沸散綿綿,你是要”喬玉柏話還未問完,便聽妹妹對一旁已準備好了打下手的小秋道“給我刀。”
喬玉綿認真找準了位置,手持短而鋒利的尖刀,在狗的腹部緩緩劃開了一道口子。
喬玉柏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妹妹先后從那被破開的狗腹中取出不,是硬生生掏出了三只狗崽
但不幸的是,其中兩只已經沒動靜了,只有一只其中最肥碩的,還能閉著眼睛張著嘴巴吐著粉嫩的舌頭,發出微弱的叫聲。
“綿綿,你這是在”王氏從馬車里走下來,靠近此處,見得雙手是血的女兒,和那只被“開膛破肚”的狗,不禁發出一聲驚叫。
喬祭酒也走了過來,剛要說話,卻見女兒正捧起那只狗崽子,若有所思。
片刻,喬玉綿轉身將那狗崽子捧給父母看,認真問“阿爹,阿娘,你們看它像不像無絕大師”
喬央聽得心中敲起木魚,剛要訓斥女兒一句,定睛一看那只狗崽,卻也是一愣別說,還真是一樣的肥頭大耳,又白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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