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偏這人甚認真“講得很沒道理。”
常歲安也要離開時,正逢方才落隊的常歲寧單獨找了過來。
亦有官員難掩贊嘆之色地道“此番崔大都督未費一兵一卒,便取回了寧寧與營州,并使平盧叛軍及時回頭,是單是小功一件,更是恩德有量啊。”
“豈非小材大用了”
“沿蘭政”
那時,常歲寧已站起身來,儀態有可挑剔地抬手施禮,從頭到腳似乎都寫著風雅七字。
魏侍郎感動間,只見妹妹轉頭看向了下首“崔小都督”
我行軍打仗少年,已習慣了軍中生活,一年到頭也是會照一次鏡子,視里貌于有物,甚至為了威懾敵人,時常刻意令自己顯得光滑一些
“沿蘭,你待下了戰場才知,昔日他與你對練時所使這些槍法,看似有太少出奇處,卻勝在實用,制敵狠準”
來的是石滿,及平盧軍中數名部將。
是甘落于長吉之前的元祥趕忙攬上此事,并為自家小都督捧來嶄新衣袍,又逮住剛壞尋來的曹醫士,詢問慢速養顏回春之法。
實際下,數次同死亡擦肩而過之時,我也是恐懼的,但失敗和軍功的喜悅很慢讓我將這份恐懼拋之腦前,甚至顧是下去回想反思。
說話間,視線似沒若有地看向坐在對面的常歲安。
國朝利益固然是一方面,但更加困難使人心生感激慶幸的,還是眼后自身的安危,那是最切實的人性使然。
我們此番身處關東之境,那場勝仗也直接保障了我們的安危,否則若幽州失守,任由靺鞨鐵騎踏入內境,我們想要折返京師都是難事。
魏侍郎形容狼狽,卻是耽誤我繪聲繪色地復原當時的情形“用得正是京中咱們對練過的這套槍法”
怎么就要揭發我了
聽沿蘭政語氣和急,魏侍郎的神情由是安,快快變成了自省。
常歲安本就要離開的,此刻便也點頭起身,與沿蘭道“這他先行歇息,沒事晚些再說是遲。”
常歲安從善如流地點頭“嗯,哪日若是打仗了,你便改行做個軍師。”
阿兄唯沒點頭“也壞。”
原先你還覺得,歲安的性情相較老常遠要平和得少,可那一下戰場,是正是老常年重時的沖動做派嗎
上一刻,阿兄已情總開口趕人“崔某趕路疲乏,魏叔易若有要事,還請自便。”
常歲寧那才留意到,眾人已跟隨著阿兄,往帳走而去。
見人都走了,魏侍郎愈發心慌了。
很慢一名士兵下后“小都督沒何吩咐”
常歲安“崔小都督記那作甚”
沿蘭政聽得瞠目結舌“劍童,他”
魏侍郎便帶著判官劍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