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一招手,便立即乖乖跟上了!
他們也算與這位年少便手握重權的崔大都督共事多年了,何曾見過此人這般乖順過?
此人待太女殿下的態度尤其忠心,卻也可見愛護之意,這其中究竟……
見太女鑾車駛動,崔璟也上了馬跟隨,有官員終于忍不住攔下了魏叔易,迂回探問:「魏相乃是太女殿下身邊的心腹重臣……不知魏相如何看待此事?」
魏叔易微微一笑,少見地直言道:「諸位無需憂慮,崔令安智勇皆備,固然很值得忌憚,卻不幸生得一副百年不遇的情愛腦,這即是此人的七寸所在了。」
眾人聞言臉色各異,有人將信將疑道:「可萬一……他不過是借此取信于太女殿下呢?」
也有人低聲說:「縱然此時為真,可人心最是易變,豈能簡單寄托于此?」
此人萬一哪日起了竊權之心,行事豈不易如反掌?
「沒錯,此人不得不防……」
「魏相還當勸一勸太女殿下多做思量……」
凡與天子相關,便無私事可言,說話之人當中雖有人也有著自己的盤算,但他們所言皆是符合利弊權衡的忠言——
他們決不會看輕這位一路走到此處的太女殿下,自然不會膚淺地認為太女是受美色所惑,相反,這或許正是太女的制衡之計……
但此計利弊都很明顯,弊端便在于,皇夫人選若是手握重兵之人,即便這位皇夫沒有異心,卻也等同是在給異心者遞刀,這將是莫大隱患,就算不會立即爆發,也決不利于國朝人心安穩。
魏叔易也
不覺得這些大人們的思慮有什么不對,只是他們的確不足夠了解崔令安——崔令安如此乖順的態度,不就是在告訴眾人【我很聽話】嗎?
方才崔令安那般模樣,簡直像極了一頭危險的狼盡量收斂氣勢,甚至試圖學著搖兩下尾巴,好讓自己看起來足夠聽話,足夠安全。
魏叔易有些想笑,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看能到崔令安也有今天——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一個猴一個栓法兒?
但是崔令安大抵低估了自己在眾人眼中的危險程度。
魏叔易笑了笑,負手上車,亦不多說什么,多說無益,且往下看著就是了。
不遠處,常歲安扶著自家阿娘上了馬車,常闊瞧見這一幕,哼聲甩下馬車簾:「臭小子,有了娘忘了爹……走!」
常歲安本想扶完阿娘再扶阿爹的,然而一轉眼,阿爹的馬車已經駛走了。
常歲安正打算上馬,卻被終于逮著了機會的喬玉柏一把拽到一旁,低聲問:「歲安……宣安大長公主,果真是你的生母?」
歲安的生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就埋在城外嗎?歲安不在的這幾年里,他還去添過墳,拔過草,燒過紙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具體的我也還沒問過阿爹……等回頭我問明白了再告訴你。」
見他竟也是稀里糊涂,喬玉柏便也只好點頭,繼而問:「那寧寧和崔大都督之間……」
喬玉柏問罷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像話了,他原本也不是這樣碎嘴的人……可是這兩樁事,它實在太叫人欲罷不能了。
而問到寧寧與崔大都督,常歲安就有話說了,他的神態甚至還略微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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