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闊抬眉“那宣州你那些個……”
李容嗔聲打斷他的話“早遣散了,還提這個?”
常闊哼了一聲,眉梢卻揚起“我這小廟怕是住不下你這尊大佛。”
“誰還天天賴你這兒不成,我哪日想歲安了就過來,侯府和大長公主府兩頭住著。”
“我怕被人笑話……”常闊攏了攏披風“沒名沒分的。”
李容:“你我這般年紀了,兒子都要議親了,你還真想再擺一場喜宴,做個老駙馬啊?”
常闊想象著自己身穿喜服給一群小輩們敬酒的場景,也覺得荒唐,不禁笑了。
他倒也沒這樣的執念。
所謂名分,那都是給心里沒底的人的。
如今李容留在京師,他這顆心也定下了。
他們二人的經歷與旁人不同,本也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就這樣相守著就很好了。
都長出白頭發來了,還有幾年活頭啊。
常闊一本正經地道:“喜宴可以不擺……聘禮卻不能不要。”
李容:“誰給誰聘禮?”
常闊臉一板:“當然是你給我!”
“……”李容看他:“你很缺銀子嗎?”
常闊的語氣十分光彩:“給陛下娶皇夫用!”
如今百廢待興,陛下心系國業,而百官不同意天子大婚從簡,于是婚期尚未定下,還要等戶部再攢一攢銀子。
常闊心急得不行,于是才有這“賣身換聘禮錢以資天子大婚”的想法。
李容也很闊氣,悠悠道:“說個數兒吧。”
常闊早有預謀,此刻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萬貫?”李容翻了個白眼:“你一把年紀也敢開這個價兒!”
常闊雖是被罵卻覺竊喜,他是想說三十萬貫,可這女人的反應顯然是三百萬貫也是有戲的!嘿,她果然有錢!
“我總要給李潼和歲安留一些家底!歲安還要議親呢!”李容覺得荒謬,哪家的公主一把年紀娶個老駙馬還要傾家蕩產的?
二人這廂在廊下討價還價。
“阿爹!阿娘!”
常歲安從外面冒著雪回來。
李容聞聲轉頭看去,立時露出笑意:“快來,正和你爹說你的親事呢!”
常歲安走過去,李容抬手拂去他頭頂的雪花,常闊轉頭交代仆從溫一壺酒。
天地間大雪紛飛,三人說著話,轉身往暖融融的屋中走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