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笙看著沈珞,眉宇間透著一絲擔憂,抬手斟了一杯茶輕輕放在沈珞面前“還請沈大人將案件盡數相告,好早日破案。”
沈珞自腰間取出自己從州衙師爺手中拿走的案卷和顧青妍的驗尸報告交到謝昀笙手上,隨手端起桌上的茶盅,飲了一口“自己看。”
謝昀笙接過案卷認真翻閱,金瑞軒踏進屋子,反客為主,冷聲質問“沈珞,你真的能將這件案子查清楚嗎”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這些年你只負責追兇,很少參與案件調查。”說著,他瞥了一眼謝昀笙“還有你,你是怎么受傷憑什么你能參與調查”
“為救一個很重要的人。”謝昀笙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繼續翻閱自己手中的案卷。
說多錯多,在珞兒面前,緘默不言方是正道。
面對金瑞軒的質疑,沈珞開口道“一直以來與顧家小姐通信的人是你吧”
語落,她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想顧小姐應當不知與自己通信的人是你,甚至因為你的紈绔之名和耀眼的打扮而厭惡你,對嗎”
金瑞軒豁然起身,滿眼震驚的看著沈珞。
沈珞未理會金瑞軒,而是看向自己身旁的謝昀笙,見他快要將案卷翻閱完畢,才回首看著金瑞軒“你是河東金氏庶子。”
“金氏大夫人潑辣善妒,而你自幼聰慧,深知有這樣一位大夫人在,唯有藏拙才能在家族中安全無虞的長大。畢竟沒有人會提防算計一個不得家族喜歡的紈绔子弟。”
“你怎知道”金瑞軒一改往日紈绔,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
“本官乃北鎮府司司徒,戶部刑部各地案卷資源共享。金家乃名門望族,這些事本官如何不知”
語落,沈珞看向金瑞軒問道“你想知道顧小姐是怎么死的嗎”
金瑞軒目光灼灼的看著沈珞,不復之前狂傲,急問道“青妍是怎么死的”
沈珞看著金瑞軒,沉聲道“她是被人用手掐死的,且案發現場沒有留下太多痕跡,行兇者出手狠辣,動作干凈,當是習武之人。”
“據本官所知,你也會武功。”沈珞起身看著金瑞軒,等著他的回答。
“你怎知我會武功你為什么懷疑我,我那么愛她,我怎么可能會殺她”自己情意被人懷疑,金瑞軒變得異常狂躁。
沈珞抬眸,不怒自威“顧小姐的貼身的丫鬟告訴本官,那些書信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顧小姐的閨房,若手腳沒有功夫你怎能辦到你是與她通信之人,自然你的嫌疑最大。”
語落,沈珞抬手輕擊桌面,威脅道“你最好將一切盡數告知本官,否則難證自身清白”
謝昀笙放下手中案卷,抬手為沈珞空了茶杯又斟了一杯茶,輕聲道“你莫要逗他,你明知他不是兇手”
她總是這樣忙起來顧不得任何事,嘴唇都干了也想不起來飲一口茶。
有些時候恐嚇嫌疑人會讓對方心生畏懼,將自己所知一一告知。可眼前這個男人比誰都想要查清真相,不需要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