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絕不是兇手”沉寂下去的柯馮霖,三步并作兩步才沖上前來為周禹辯解。
周禹是自己的學生,品性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不久前與自己的女兒情投意合定了親,他絕不可能是兇手。
周禹臉色慘白襯的脖頸間的掐印異常鮮紅。
他邁步向前,控訴道“沈大人,你怎能如此污蔑在下”
“沈大人以女子之身由江湖入朝堂,堪為天下女子表率,如今怎能滿口胡言,損壞在下清譽。”
張遼將自己準備的筆墨紙硯擺放案幾上,而后便為謝昀笙研墨。
張康守在謝昀笙面前,謝昀笙拿起毛筆開始記錄案卷。
沈珞瞧見謝昀笙主動擔下師爺記錄文案之責,看向周禹“你殺那些女子是因為你就要成親了,而將要與你成婚的女子是靜禾書院院長的獨生女柯心柳。”
“你心里很清楚只要你娶了柯心柳便可以借助你院長岳父的幫助,參加科考,而后平步青云。”
“但科考嚴苛,所有應試舉子需在自己參加科考前一年將自己名字上報,而后朝廷會查述你的所有過往、父母親眷以及婚姻狀況。”
語落,沈珞看著堂下面色慘白的周禹,開口道“你的過往如陰溝中的餿水一般臭不可聞,惡心不堪。遂意你決定再度犯案而后找了一個替罪羊,將自己骯臟的過往和罪行一并抹去。”
“胡言亂語,你在說什么”
周禹雙手緊握極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沖動,而后冷聲道“你不能為了在自己功勞簿上添加一筆,就污蔑在下。”
“在下雖無一官半職,卻是舉人,是應試之身,你攀誣勾陷于我,是死罪。”
眾人面面相覷,一臉懵。
柯院長當即上前“沈大人,你怎能如此污蔑老夫的女婿,損我靜禾書院名譽。”
“今日你若是拿不出證據。老夫便是拼死也要上京面見皇上告你污蔑構陷之罪。”
情勢瞬間變得緊張,可沈珞沒有絲毫動容,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周禹“既然你什么都不認,那本官為你講一個故事”
語落,沈珞不等他人開口,接著道“二十五年,有男嬰出世,五歲其母病喪,次年其父另娶。其后母生性潑辣,為人事故,生的兩幅面孔,在丈夫面前賢良大度,在繼子面前謾罵指責,拳腳相加,凌虐欺辱。”
“少年出逃得遇江湖人士開始習武,自幼遭遇在他心中留下惡種,少年不敢對繼母下手便離開家鄉外出求學,在洛河城他遇見了一個和繼母長相極為相似的女人,眉尾處有一顆黑痣,如墨一般。”
“少年緊隨其后將其玷污而后毀去女子容貌。自此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犯案二十九起。”
“沈大人,您說的這件案子,下官有印象。”席盛東立刻接過話說道“當時那件案子很是轟動,犯人武藝高強,手段毒辣,官府無力破案便聯名發下海捕文書,邀賞金獵人緝兇。”
“最后十幾名賞金獵人查到賊人蹤跡合力圍剿,無人生還。之后賊人也再未犯案,此案無疾而終。賊人借機隱退。”
聯系到前后案件相似,席盛東茅塞頓開滿眼震驚,急忙看向沈珞,問道“沈大人,莫非周禹就是那個采花賊飛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