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已長成樹皮模樣,小院的靈植跟外面的異植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的師長們每一個都是這么過來了,有的身死,有的留在了小院里長眠他也知道終究有一天,自己也會身死魂消。
他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這可能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斗篷人似乎下了什么決定,忽然開口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有辦法”宿弈皺眉。
斗篷人沒有過多廢話,“原先靈石不夠,可現在靈石夠了,一切就不一樣了。”
錢莊中靈石的存儲袋就放在斗篷人面前,他將一部分靈石倒了出來,眼前琳瑯滿目。
他道“我有辦法解決,只要將小院陣法的取代便可。”
其他人一聽,還有這種事有靈石可以變得這么強嗎
“但是我離開不了,在此地布陣,我人只能留在這邊。”斗篷人將身上一塊令牌取下,那塊令牌古樸,卻隱隱帶著一些特殊的力量,“這是我們師門的掌門令,還請你們把它帶出去。”
“兄弟你這話說得怎么像是在交代遺言。”齊六看著那令牌不敢接,心慌慌“雖然我們短短相識一場,但是我們救兄弟,肯定也把你救出去。”
齊衍仔細一想,這不死在他們錢莊里嗎
他打扇沉思“我們錢莊以后還要開大了,你死這,就算齊家跟散修盟關系不錯,也不能被訛啊。”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斗篷人“能不能聽我說完”
全場中還算正常的宿弈開口“你接著說,怎么布陣”
“有足夠的靈石支撐,我可以取代師長成為小院陣法的操控者。”斗篷人放棄跟腦子有點坑的齊家人說話,直言道“簡單來說,只要小院陣法有主,我就能讓陣法往我們想要的方向延伸。”
齊衍兩人一聽,好像可行。
“但是我最多撐兩個時辰。”斗篷人話鋒一轉,“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我撐住陣法這段時間里,找到陣眼所在之地,然后破壞它。”
眾人一聽,面露訝色,在場里對金州鎮狀況最熟悉的人莫過于斗篷人,假若這人要撐住陣法,那剩下能破陣的
修士,豈不是只有
在場幾人看向旁邊,宿聿還站在那,還在與他那過于長的袖子做斗爭。
似乎注意到周圍人的沉默,他總算將袖子重新攏好,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宿聿問。
“嗯。”斗篷人記得師長說過,一個陣修最重要的就是心細,布陣需要心細,破陣更需要心細這個人雖是眼盲之人,卻能在短短時間內居然能靠摸索確定小院陣法的陣點,是這幾人最敏銳的一個。
雖然其他幾人的修為勝過他,但是現在的情況
那幾個,還是算了。
“你不用擔心。”斗篷人深吸一口氣,而后道“我離不開這里,但盡可能會用陣法給你們指明方向,你們順著我指的位置找過去就行我會盡量幫你們。”
“我會的不多。”宿聿道“但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