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錢莊中的斗篷人似乎察覺到了異樣,他低著頭,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他的陣法里路過,又順著他催生的靈植蔓延出去,很快,且不失威力
那些人到底干了什么
金州鎮長街中,位于火焰中心的幾人第一次意識到什么叫縱火燒城,齊六就像是個火苗的陣點,斗篷人的催生靈植之陣,居然在這兩者的混合之下,讓陣法所及之地,全都燃燒起來了
“他是改陣”宿弈入眼之處都是燃燒之景,他總算知道這個人干了什么事。
眼前這個人,用幾乎簡陋的手法,把斗篷人的催生陣法用到極點。催生陣法一般用在催生靈植上,道理就是讓處于陣中的事物得到百倍的成長,此時有斗篷人跟齊家錢莊作為底氣,催生陣法幾乎發揮到極點。
而這人只是輕輕一改,將齊六也歸入催生的范圍之內。
就能讓齊六的靈氣,得到了最大的加持也就是說,斗篷人的靈植能長到哪,齊六就能燒到哪
“順著燒過去,就能找到這些異植的根在哪了”齊衍突然意識到此舉的妙用,管它根系長得有多復雜,這種燒法,最后留下來的必然是受到金州鎮陣法保護的根系
齊六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好像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厲害。
作為齊家里最廢材的一個元嬰修士,雖說其他人從未貶低他,但他的自卑還是有的。在齊家人的期待中成長,半身的修為卻怎么也沒發揮出用處,這次金州鎮逃亡中,他明明比少爺的修為高,卻只能靠著小人參的保護下茍且。
別人不說他廢,他卻感覺到了難堪,曾經他想著學御獸之術,還沒到玄羽莊的大門,就已經因為沒有天賦而被拒絕在外。
努力很久,干什么,什么都不行,永遠地差人一等。
接連的打擊,他僅剩的想法就好好當小少爺跟班,將來當齊家錢莊一個小主管,也不算了然此生。可現在看到他的靈力經由小院的陣法擴散出去,形成一個連綿火天,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哪怕現在他的肚子痛得要死,很想找茅廁拉肚子,他還是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厲害。
齊六感慨道“少爺,等出去后,我也許可以成為一個陣修。”
齊衍“你有這個想法是好事。”
齊六的火系靈氣就是一把火,而且是自帶擴散的一把火,將這把火投入陣法當中,只要斗篷人的陣法不滅,這把火就能燒遍整個金州鎮。
墨獸稍有不注意,這人就在它面前干了一次大的。
見過找陣眼破陣的,沒見過這么干脆利落直接燒了的,還是借力打力改的陣法,它可沒教他改過陣法。
之前馭鬼術是一次,這次臨時改陣是一次,墨獸忽然有點看不透這個人了,他不是失憶了嗎哪里來的這么多手段
“燒了,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撿了。”張富貴累得喘氣。
只是他跟墨獸一朝外看去,就看到火燒得猛是猛,外面的異植燒了,可在
他們周圍小院陣法催生的靈植還在。
宿聿道“外面沒了,里面的也能撿。”
反正這里面的東西到最后多半也留不下來,現在有齊六的火在燒,里面的靈果不如給他補充精純之氣。
張富貴和墨獸“”
邪修這人一定是個邪修
齊衍跟宿弈卻看著宿聿沒有說話,能有如此氣魄進行改陣的人,必然得對陣法熟稔于心,或者說他原先陣法的造詣絕對不低區區低階修為就能有如此魄力改動陣法,這人在陣法上的造詣怕是比斗篷人要高。
宿聿沒搭理其他人猜測,這把火燒起來之后,他眼前的視野就是一片通紅,而這時候,視野中出現了異光點點,在滿是火系靈氣的視野里,不合時宜出現的異光變得格外清晰,那就是被燒掉的異植之下殘余獨屬于金州鎮陣法陣點的氣。
那陣眼應該就是光最亮的地方他抬頭看向遠處,似乎看到一道格外強盛的光。
正欲確定強光的位置,恰恰在這時候,異光的附近閃過了什么,像是在火海中一閃而過的雷
宿聿微微皺眉。
“不好”齊衍忽然喊道“你看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