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獸道這肥球可以的最好多抓他幾下,解我心頭之恨”
顧七避開之后,面罩底下的眼睛斜斜地看了小人參一眼,那眼神里帶著不可見的威壓,原先還焦躁的小人參似乎受到暗示,刨地的動作停了下來。
宿聿看著顧七四周雜亂的劍氣,又看著靠近顧七的小人參,在其他人被小人參的舉動吸引之際,他忽然開口“不過我聽到一點聲音,那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他把靈眼中看到的異光位置點了出來。
齊衍跟宿弈這么一聽,就徑直看向宿聿所指的方向,忽然發現似乎那邊的樹皮根系不太多,越是不多,越有可能有異。
“什么聲音”齊衍問。
宿聿胡說道“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的聲音。”
顧七看著對方,少年站在原地,眼睛看似無神
仿佛就是在看著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個瞎子,在裝。
但是顧七看向宿聿所指的方向,如今金州鎮大半烈火蔓延,異植詭異的氣息凝聚在眼前巨大的樹皮傀儡上,獨屬于陣法的異樣也逐漸暴露出來,這人時所指的東邊,確實是金州鎮最奇怪的地方。
若不是趕來查看這些人的狀況,顧七現在已經是在金州鎮東的路上。
這個瞎子是在裝,但說出來的話不是假。
金州鎮東。
被漫天火海刺激到的劉長老此時惱羞成怒地站在水鏡前,鏡中有大半的地方都暗了下來,可見原先覆蓋整個金州鎮的異植已經被火燒了大半,諸多心血毀于一旦。
最主要的,在水鏡最新顯示出來的鏡像中。
本該成為甕中之鱉的兩個人,居然毫發無傷,還與那個會用劍的醫修匯合了。
這儼然超出了劉長老的意料,一般這個時候,這兩個人應該已經是過度使用靈力,惡種入腦,成為陣法的傀儡才是,可偏偏這些人毫發無傷,還毀了他布置多年的異植。
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周轉余地,外面還有散修盟的黑白使,若此地的消息傳出去,得知齊家宿家兩個重要之人在此失蹤的兩大世家必然出手,那到時候,就算陣法大成,也會讓人察覺到其中異樣。
想到此處,劉長老看向陣法陣眼所在
事至如今,就沒必要等了。
一個時辰,他得讓這些人都死了。
金州鎮內,在水鏡崩裂的一瞬,整個金州鎮的地面忽然嗡嗡地震動起來,如同地動山搖。
“地在搖”
“裂開了”
“快跑啊”
街道上,還在思索的幾人被打斷了思緒。
平緩的地面驟然凹陷,只是眨眼的功夫,幾個人就被地面完全分開來,摔落
在街道上。而小院陣法被迫截斷,催生的靈植停止了生長,而金州鎮地面的陣紋也全都斷了,僅僅剩下的只有地面不斷冒出的黑氣。
那些黑氣一出現就縈繞在幾人身周,像是千方百計地想要鉆進他們體內。
“不太妙啊。”墨獸聞著空中的黑氣的味道,似乎終于找到金州鎮那些異果中惡臭味道的由來,快屏息,這些黑氣跟惡種出自同根”
宿聿捂袖后退,整個視野中彌漫著漫天的黑氣,好像才真正地看到金州鎮陣法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