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聿沒想管他們,他的注意力落在新到手的卷軸紙上。
白日那些低階卷軸紙只是練手,現在他已經基本摸清楚這些卷軸紙是干什么的,回到齊家后他先把買的幾張低階卷軸紙拿了出來,一一摸起這些卷軸紙的紋路。
仔細對比,發現這些殘次的卷軸紙上氣的光點不平,但是凹凸的地方很相似,可以看出這些卷軸紙應當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殘缺,但是恰到好處,仿佛是故意如此。
他摸了卷軸紙,又把那個店家送的低階探靈石拿出來反復試探。
“你別亂玩,省得把這東西弄壞了”墨獸心疼錢。
宿聿只是看了一會,“壞不了。”
好在宿聿只是摸索了半會,很快將目標放在新買的中階卷軸紙上。
沒有遲疑地,他就拿起一張開始煉陣。
新品相的中階卷軸紙不出意外還是報廢了。
報廢了,宿聿就又再拿了一張,不緊不慢地繼續煉。
墨獸的心疼靈石的話還沒出來,卻發現從第二張的卷軸
紙開始,這小子就好像穩起來了,仿佛第一張只是在測試卷軸紙靈力。
宿聿煉陣的時候不說話也不理周圍的聲音,唯一在動的只有卷軸上的陣紋。
墨獸越看越是仔細。
他突然想到,一開始這小子還在模仿,比如模仿齊家靈舟上的靈石布陣法。
再后來他就會改陣了,一改就是高階修士的催生陣法,化為己用差點焚了金州鎮。
而現在墨獸看著卷軸紙上逐漸清晰的陣法,從臨摹陣法到巧妙改動,現在浮現著在卷軸紙上的陣紋竟然是墨獸從未見過的這小子在自己摸索陣紋,畫新的陣法
越看,墨獸離越近。
“把你的爪子收一收。”宿聿忽然道。
墨獸差點就從萬惡淵里爬出來,“你這是在畫什么。”
他還記得這小子畫低階卷軸紙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都是在畫木系藤蔓陣法,怎么到了現在突然就換了陣紋,“你畫低階卷軸的時候我還能看出一點來,你這個我看不出來。”
齊六跟張富貴也好奇,湊在旁邊看宿聿煉陣,只是沒說出口。
“上一個你自然看得出來。”宿聿隨口道“我把巨人樹拆了。”
齊六“”
張富貴“”等等,是他知道的那個巨人樹嗎
上古獻祭陣法拆了怎么拆的拆在這些低階的卷軸紙上。
陣法的陣紋都有相似的地方,像是初階陣師試煉時的陣法,就是宿聿改陣小院陣法時迸發的思路。無論是什么陣法,其中布陣的思路是變不了,不同走向的陣紋就有各自的用處。宿聿白日用那些低階卷軸紙煉出來的藤蔓陣法,就是把他在金州鎮看清楚的陣紋一一拆分試探結果。
上古陣法自然沒法放在小小的卷軸紙上,倘若是把上古陣法全拆了,把那些他搞不懂的陣紋用這個探靈石試出最淺層的效果,不就能知道那些陣紋的用處在哪嗎
張富貴愕然“上古獻祭陣法可巨人樹不是邪術嗎”
“有關系嗎拆那么簡單,卷軸又不吸人生機。”宿聿繼續往下畫著,選這個不過是他目前見過的陣法里,最強且陣紋最齊全的陣法就是巨人樹了若是知道別的陣法,他為什么要拆巨人樹,木系陣法又賺不了錢。
齊六在聽到自家老大的話后就呆滯在原地。
虧了賣虧了那哪里是木系藤蔓陣法那可是差點把齊宿兩家修士團滅的巨人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