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聿卻看向幻象顧七,只是一點血,這個幻象體內凝結的靈氣更加緊實。
就仿佛吸食了他一點血液之后,它的實力忽然大漲明明只是靈氣組成的幻象。
反觀他身側的顧七,體內幾乎亂成一團,靈氣與妖氣沖撞爭奪,早就破爛不堪這個劍修的實力從南塢山之后就一減再減,以現今之力,想要對付這個幾乎復刻他巔峰記憶的幻象,就跟那個快要死的小鬼差不多,未必能贏,而且兩敗俱傷。
幻象顧七完全鎖定了宿聿,像是迫切地想要從顧七的手中搶走對方。
顧七與對方交手兩劍,便察覺對方掌握的澎湃靈氣遠勝于他,這樣下去完全不行。他體內的靈力在進入這個秘境后已經動用太多次了,中途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吃過一次神醫谷前輩給他壓制妖血的藥,但這些治標不治本,想要壓制他的妖血,只能連同他的靈氣一起壓長期以來,他的劍能使出一兩成功力已是極限。
實在不行,只能動用驚雷劍只是現在。
他的目光掠向各處,最后看定了齊衍等人的所在之地,手中帶著個人不利施展劍招,只能先把這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要不要試試”懷中人忽然道。
顧七一頓,低頭看向對方。
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對方的兩只眼睛,離得極近的距離,他徹底看清了對方的眼睛。
一只眼睛無神像是被蒙上一層看不透的霧,另一只眼睛此時布滿了淬紅色金絲,將少年的瞳孔蠶食包裹,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而那只眼睛像是穿過所有,緊緊地看著他。
這時候,少年的手頓然一伸,緊緊地抓住了驚雷劍的劍鞘。
鋒利的劍氣割開了他的手掌,濃郁的血氣一下散開,顧七渾身一僵。
而少年的動作未停,他另一只手飛快地觸碰到了顧七的面罩。
掀開面罩的時候,宿聿看到面罩之下男人幽藍色的妖瞳,以及那片刻掠過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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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不得別的,割開的掌心就這么朝上捂,伸手捂住了對方的臉。
猩紅的血第一次如此接近地靠近顧七,攝人心魄的血氣不可控地沾染在顧七的唇齒上,血液寸寸逼進,剎那之間,顧七身上封鎖許久的關竅全都被沖開,在顧七以為妖血即將占領他身軀之時,體內暴動的妖血在嘗到這些血液味道之后,緩和地退去,陣痛許久的經脈得到了緩解,如逢甘泉。
他體內的妖血
第一次依靠外力停止了暴動。
這時候,幻象顧七再次沖來,顧七一抬手,驚雷劍從劍鞘中沖出,劍身閃爍著雷光,一劍就將逼至面前的幻象擊退。
萬惡淵里,張富貴緊張到極點的心一下停住,見到那驚雷一劍,仿佛看到南塢山時那破空一劍。
“你做了什么”墨獸問道。
這劍修身周的劍氣,頓時凝實了一番。
宿聿低頭,掌心里刀痕已經愈合消失了,“沒什么,只是推了他一把。”
推了一把
遠處驚雷閃爍,片刻之間,澎湃的劍氣傾巢而出,與那實力強勁的幻象正面對擊。
雙方交手時快得見不到虛影,層層疊進的攻擊將整個屋檐全都掀開,張富貴更是嚇得連萬惡淵都不敢出去,周圍像是充斥著一種他人不得靠近的氣場,如若有人靠近,就會被那人身周的劍氣割成碎片。
“該做正事了。”宿聿道。
墨獸還被那邊吸引著目光,聞言扭頭,瞧見宿聿將一塊靈石嵌入了墻壁之上。
等等什么時候這人什么時候用的靈石
仔細去看,它忽然注意到,屋檐上,街道邊,各個隱蔽的角落里,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好幾塊靈石的痕跡。
而更遠的地方,活尸早就脫離了戰場,在萬惡淵禁制的隱蔽遮掩下,利用它那無窮的蠻力,一塊靈石打入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