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宿家大小姐宿驚嵐是唯一闖入到這里的修士,她看到了虛妄山林中唯一的秘密,得知洞虛強者傾盡所有臨死前布下的陣法,其實為了護早已坍塌的萬寶殿靈器沉虛葫,萬寶殿靈器沉虛葫不得面世,一旦面世就會引來無數的災禍。
于是在那個時候,她沒有強破不見神明,而是利用畢生所學,在不見神明陣法的第三重布下了天元城蜃樓,于秘境之外布下了宿家的枷鎖,將此地列為宿家的禁地,往后所有的宿家人,不得窺探此間秘密,也替代原有境主,保護沉虛葫不得面世。
宿驚嵐多次來秘境里看她,還以陣借靈,帶沉虛葫的器靈去往人間。
這樣的日子本該持續下去,直至不見神明因為蠶食太多修士魂魄,產生了惡念之靈。
產生惡念的不見神明想得到自由,想獲得更多的力量,從此秘境中逃出去彼時宿驚嵐只得前往西界,想尋兩全之法,既能鎮住不見神明又能維持好此間秘境不影響人間只是十幾年,她一經離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從闖入此地的宿家人記憶中,不見神明知道驚嵐身死,它撕毀了與驚嵐的約定,試圖誘惑更多的宿家人進入此地。”一個木盒子隨著沉虛葫舉手間,緩緩落在了宿聿的面前,平靜地說道“我無法阻止它,我的力量受限在一隅之地,受到禁制影響我無法自毀,只能依靠外力來破壞我。”
宿聿看著木盒子,先前他拿到過一個木盒,現在又拿到第二個“這是什么”
“宿驚嵐留在此間秘境的東西,該交予你。”沉虛葫柔聲道“你是她的孩子,不是嗎”
宿驚嵐的孩子,宿聿拿著木盒子有種奇怪的感覺。
對于生身父母他沒有記憶,宿驚嵐更是在此秘境中才聽到的名字但只是聽到這名字,他的耳際仿佛能聽到許久之前在耳邊的哄聲,是與沉虛葫不同的聲音,沒那么溫柔,卻字字句句認真平和的聲音。
“我不記得她,連她的所有也無印象。”宿聿說道“這東西,你應該交給她更親近的人。”
沉虛葫搖頭,“只能給你。”
木盒子樸素,表層似乎是他人寫下的禁制,上方覆蓋著一層特別的陣法。
墨獸一靠近,“看著像是有好東西啊”
張富貴也覺得,但有這種感知后他頓時停住他什么時候看到一東西就開始分辨
好壞了。張富貴急急避開目光,這時候他看向閣樓的周圍,不見神明的黑暗退去,閣樓內兩層樓層在戰斗中被破壞得面目全非,這時候,他忽然看到閣樓墻壁上,一道裂痕在驟然加劇。
下一瞬,一聲清脆的咔嚓響。
高處的橫梁驟然斷裂,小鬼神色微變,第一時間就是看向倒在地上沒有動彈的不見神明。
覆蓋在閣樓內的萬惡淵陣法在陣紋斷裂后完全匿跡,展露出閣樓原有的模樣,不見神明依舊沒有動,只是趴伏在地上的陣靈似乎帶著惡念,與之不同的是,整個閣樓在不知不覺間搖搖晃晃,震動的坍塌像是預示著什么,小鬼急聲喊道“師父。”
外面的動靜影響到閣樓內,沉虛葫抬頭看到高處的喚魂鈴劇烈地晃動著“看來沒時間了。”
“早在你們到來此地之前,不見神明已經將秘境捅破,幻境也已經蔓延到山林之外。”
張富貴害怕地說道“啊,不是已經打倒不見神明了嗎”
墨獸看著周圍,有氣無力地說“你把不見神明揍成那樣,它可是陣靈啊,如同秘境的陣眼,它現在半死不活,外面的不見神明不失控才怪”
宿聿皺眉“這么不耐揍”
墨獸“”你用萬惡淵隔絕它的靈氣,不讓它操控幻境,還將那么多精純之氣往它臉上砸。
本身沒有多少攻擊力的幻境之靈撐得住才怪
宿聿感受到原本能視物的眼睛正在混亂,眼前的光景黑一片白一片,原先被他強留在眼睛中的幻象之霧正在以一種很快的速度消失,不見神明的虛弱,它所掌控的事物也在消亡塌毀,他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接連調用著體內的陰氣去布陣,他可以感受到體內的經脈應當已經裂開,渾身的骨頭每動一下就有說不出的疼痛感。
麻煩,萬惡淵的愈合速度沒跟上。
沉虛葫在看著他,這種目光與原先不一樣,不像是先前那種平靜的目光,更像是透過他在看什么人,也停留在他身軀因為過度調動陰氣產生的裂痕上。宿聿眼前昏暗,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這眼神中到底有何含義。
這時候,宿聿腳底的土坑出現了裂痕。
活尸動作飛快地將他從坑里撈起,他們看到閣樓被他砸出坑的地底中,露出了更加精純的靈氣。
這些靈氣現在隱隱震動著,像是受到了周圍震蕩的影響,不間斷地往外冒著靈氣。
“這”墨獸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這閣樓底下是整個秘境的小靈脈啊這小靈脈與不見神明是連在一起的,那個洞虛修士所布的陣法是與此地相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