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之后,那處秘境將無人打擾,也是唯一的安息之所。
“師父說,不想讓后人去打擾那位陣修先生。”
小鬼摸了摸身后巨大的葫蘆,“她斷了秘境與宿家的聯系,讓它從此神隱世間,但消耗的靈力過多,她本因千年前浩劫有所殘損,現今需要沉睡休養。”
宿聿沒說話,他能看到身后所背葫蘆其中的氣。
氣有所削減,靈力也沒有先前盛然,只是在那個葫蘆之中,他隱隱能感受未曾散解的魂靈。
也是,當時他都把靈脈挖了,沉虛葫能阻止,必然是用她本身的靈氣。
葫蘆上的禁制已經被靈脈之力消解,世間再無人能探尋到葫蘆的氣息。
小鬼彼時尋此人解陣的時候,她想的是找到一個能解禁制的人,可以幫助她徹底毀掉葫蘆,卻未曾想有朝一日禁制能夠解開,她可以帶著師父重新回到人間。
“道長這鎮山碑附近的作坊都被砸塌了,風嶺問要不要重建。”張富貴搬著不知從哪來的木材。
宿聿出去半會,這些鬼已經勤勤懇懇開始干活了“你看著弄。”
張富貴扭頭看風嶺“道長讓你看著弄。”
風嶺一陣沉默,胸口悶痛,血氣上涌,任誰閉關半月,一睜開眼靈田被砸,淵里還多了稀奇古怪的作坊,他才知道萬惡淵這群鬼連同它們的淵主不止是薅了一個秘境那么簡單,甚至還趁著他這個陣修不在,搞了所謂的陣法拓印作坊,用著取之不盡的靈脈靈力,干著攪亂天元城的活計。
聽到張富貴的話,他遠遠地看向宿聿。
此時,風嶺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催生陣法被靈脈搞失控了,薅秘境沒幫上忙,連老大都自己研究好了陣法賺錢,低階陣法都能做到傾銷天元城的地步,而他,閉關這么久,歸來一事無成。
張富貴安慰“沒事,你陣法起效了。”
不然他們哪來這么多樹木,現在雜草樹木砍都砍不完,比貧瘠的時好太多了。
而就在這時候,小鬼忽然走了幾步來到了正在搬運的建材邊上,她隨手從地面上撿起了已然斷裂卷軸紙,“你需要這些卷軸紙嗎”
宿聿看向她,而小鬼卻微微抬手。
下一瞬,大量的卷軸紙當著眾鬼的面傾倒出來,一整塊地面一下就被放滿了。
墨獸“”
張富貴震驚地看向對方。
縱然是宿聿,看到這么多卷軸紙的氣也不禁詫異挑眉,他隨手拿起了一張,一經感知,發現這卷軸紙上熟悉的氣息“這些卷軸紙你煉的”
“是我。”小鬼坦然承認。
天元城卷軸紙風波幾乎是跟陣師死亡之事一同起的,宿聿原以為卷軸紙與宿家離不開干系,卻沒想到這些卷軸紙竟然是出自小鬼的手。
“卷軸紙我做過手腳,一方面能警惕天元城里部分陣師,提醒他們天元城的古怪。另一方面也能篩選陣修,若有人能在我的卷軸紙上布陣,我也能在死前更快地找到有望破解我師父禁制的陣修。”
只是當時情況特殊,陣師盟與宿家合作當時她其實也注意到宿聿,她潛伏在陣師盟附近,陣師盟殘卷板被破的消息她清楚,所以在見他們因她偷尸追來的時候,才會特意引他們。
見其他人沒說話。
小鬼深知先前做的有些不對,“引你們入內確實是我不對,這件事我向你們道歉。”
她低著頭,看向腳邊的卷軸紙“這些卷軸你們還需要嗎我身上只剩下這些,如若需要,我可以再煉。”
張富貴“”
怎么可能不要這得省下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