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變得混亂起來,玄羽莊副莊主喊道“防住外面,控住他們”
所有的醫修跑去控制局勢,宿聿剛退后幾步,身后忽然有個修士朝他伸手而來,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更快地落在了宿聿的身邊,將旁邊的修士打退,活尸的速度很快,修士的手腕被活尸鉗住的瞬間,立刻就被卸了勁,手腕竟硬生生地被活尸卸了下來。
宿聿聽到耳邊清脆的咔響,眼前看到了紅色的痕跡,“血蟲,在他手臂上。”
活尸聽到宿聿的話,它鉗住對方的手速度非常快,一下按住了傷口的位置,被它拿在手中的像是某種草藥,被它一手磨成了藥粉,落在修士的手臂上頓時散出大量陰冷的氣息,幾乎快要將修士的手臂凍住,整個手臂的膚色逐漸泛青。
而就在這時候,活尸徒手伸出了兩根手指,手指鋒利,割開了修士的血肉,在修士受傷的血肉里抓著什么,下一刻把一
段只有指節大小的東西捏了出來。
活尸剛想要捏碎那東西,卻想到宿聿的話,反手將那東西甩落在地。
周圍的修士不禁離了它數步遠。
宿聿卻沒避開,甚至在活尸靠近的時候,他還去碰對方的手,將活尸往他的方向拉近了幾步。
“洗手了嗎”墨獸盯著活尸,將陰氣覆蓋滿了宿聿的體表,“那些臟東西你碰干嘛”
“不見神明呢快拿你的霧給它洗洗。”
不見神明“”
我的霧是什么東西,能洗手
甩落在地的東西還在蠕動,江行風眼疾手快,一下從旁邊拿了器皿,甩手蓋在了那甩下來的肉上。紅色的東西像是修士的血肉,可蠕動的模樣卻格外詭異,原先修士身死后只剩下一片尸水,很難捕捉到像這樣清晰的,疑似血蟲的肉塊。
“血蟲”江行風一陣詫異,“怎么挖出來的”
而且還是非常精準,方才那修士的模樣不像外面的修士完全被控制,這血蟲被挖出來的地方是修士的上臂,位置很刁鉆,能精準判斷出血蟲的位置,只能是通過修士失控的臂膀進行判斷這活尸,剛剛是憑借修士失控的反應判斷出血蟲的位置
血蟲是難以辨別位置的,肉眼看不到,靈氣感應不到那能辨別的,就是修士失控后軀體的反應。
既然要操控修士,血蟲附著之地,必然是在修士身體關節等重要穴脈。
這活尸,懂醫
江行風帶著困住血肉的器皿匆匆后退,身后的劍訣與玄羽莊的御獸撲上,將失控的修士制服在地,但這還沒結束,里外的混亂幾乎混在了一起,再這樣失控下去,所有人都會栽在這
宿聿沒有說話,一切就像是他原先猜想那樣,施咒者從始至終就沒留下任何后手。將所有人困在此處,殺人并不能解決問題,誰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潛伏了多少血蟲,或一個,或多個,或是所有人的身體內潛伏了血蟲,只要一到特定情況,所有人都會在施咒者的命令下自相殘殺。
恐怖的不是血瘟疫而是依附在它身上的殺咒。
在這里的所有人,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宿聿冷聲問你知道那么多,血瘟疫的記憶呢。
識海之中,靈眼沒有回答,它不斷在輪轉著,卻沒有給出更多記憶。
就仿佛種種所有停在了千年前,沒有解決血瘟疫的辦法。
活尸守在宿聿身邊,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