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小心那個人。
別讓他碰到陣。
也別在他的陣中。
黑衣人腦海中頓然響起了傳音中主上特意交代事情,臉色微變,在這時候急急看去,山間中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卻在無形之間,刺骨的寒意順著霧氣逐漸爬升,僵硬的感覺令得黑衣人的四肢發麻,幾乎在第一時間他意識到了不對勁,雙手緊縮捏爆了手間的血蟲,而山野之下的玄羽莊小院中卻沒有傳來慘叫聲。
血蟲咒殺沒有作用
院內,院外,失控的修士站立著沒動,原先掙扎癲狂的假象隨著寒意升起逐漸消失。
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的只有一個個如同冰柱站著的修士,他的臉上還保留著失控的模樣,只是身體上覆蓋滿了寒霜,像是有東西刺破了他們的皮膚,一點點深入到他們的經脈當中,無形間將那些滲入到人體內的血蟲逼到了修士們的左臂上。血蟲爆開的時候失控的修士們臂膀鮮血淋漓,卻沒有如同先前那樣影響丹田,爆體而亡。
霧氣之中,齊六叉腰吶喊老子撒了一個時辰的寒草種
想看李溫酒的我當萬惡淵老大那些年嗎請記住的域名
“我們動富貴哥的種子沒事吧”
“回頭把這些寒草帶回去,保證富貴出關的時候收獲大片功勛寒草”
“他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墨獸急聲。
不見神明“什么忙都沒幫上,你閉嘴吧。”
墨獸覺得自己威嚴受到了威脅,什么叫它沒幫什么忙
這浩大的陰氣全是它辛辛苦苦給宿聿攢下來的它罵罵咧咧的話沒有達至宿聿的耳間,沉思之際看向宿聿體內的元嬰跟受損的經脈,元嬰沒有過多的動靜,經脈滲出了血,卻沒有爆裂受傷,剩下只有的被從中調出的源源不斷的陰氣。
隱隱之間,它覺得這個年輕的萬惡淵之主似乎發生了什么變化,卻說不出來。
萬惡淵的眾鬼們早就在院周撒滿了寒草的種子,強大的陣法將那些寒草一步步催生,刺破進入了修士的體內,根須在經脈里攀爬,寒意逼得所有的血蟲不得不往安全的地方靠近,最后在咒的影響下爆裂在修士的經脈中。
寒草,不對似乎是陣法
“讓寒草在他們經脈里生長”江行風怔然。
宿聿手中的古靈舟輪轉,他沒有看向任何人,一雙眼睛像是透過無數陣紋,把控著此間的所有“體內長幾株草,總比死了好,不是嗎”
江行風聽到這話一下愣住,這種近乎蠻力粗暴的推進方式,事后這些修士免不了寒癥纏身數月,甚至體內還有可能留下寒草的殘余可這些后遺癥均可通過藥療解決,寒草也能根除,比被血蟲引爆丹田實在是好太多
大膽魯莽竟然讓寒草在人的體內生長怎么會有這種布陣方式。
江行風看到宿聿的同時,也見到對方那只布滿圖騰的眼睛。
靈眼,擅洞悉。
不久前江行風所作的,就是利用寒草才失控修士體內的血蟲逼出,這個人莫非是通過洞悉術,洞悉了他治療的過程想到此處,江行風看向四周的修士,無疑的,所有修士的血蟲的爆開的地方都在左臂,因為前不久他就是將血蟲從左臂逼出這人是復刻了他的治療方式,將治療之法融入陣法當中,讓寒草往他想要的方向生長深入到修士們的身體內。
不見神明不是重點,那只是障眼法,他在破解的是血瘟疫。
“你看到了”江行風偏頭看向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