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修士面面相覷,看了明顯最能打的幾個,顧七抱劍倚在旁邊沒有說話,護衛待在齊則的輪椅后沒動,潛伏在修士里的探子們沒有說話,至于玄羽莊的修士,大半受傷不如前,還有大半的修士在啟靈城生死未卜一眼看去,好像能打去啟靈城的,只有寥寥十幾人。
玄羽莊之前就被細作滲透了,通城的路有多少條,已然被黑衣人知道。
黑衣人可能沒那么多,但是被血瘟疫控制的修士很有可能完全覆蓋了玄羽莊通往啟靈城的所有路,他們這分散能分多少人,只要走過去,以玄羽莊修士這么顯赫的目標,過去只會被逐個擊破。
顧七看著宿聿,少年在說出此話之后,忽然看向了修士們方向,他的眼睛很平靜,但在場的人已經見過寒陣的威力,哪怕此人修為在場不算高階,可偏偏他朝人看來的那種壓迫感非常重,一看入人群之中,有些修士頓時汗流浹背,甚至他們能感受到來自腳邊的寒意。
這些寒意像是暗示著什么,一下就讓修士們冷汗直流
不見神明。
能留在玄羽莊里的探子,有的在明面,但更多都在暗面。
潛伏在啟靈城,甚至是玄羽莊多年,勤勤懇懇地給自家背后的勢力傳達消息畢竟是東寰四大山之一,有的探子甚至是自家勢力耗盡多年人脈培養,才得以讓他們在玄羽莊潛伏這么長時間。
可眼下,那少年朝他們看來時,哪怕知道他是瞎子,可那種莫名的壓迫感已經深入內心。
不見神明,那個不見神明不知道看過了他們多少記憶,暴露身份不要緊,探子們害怕的是自家勢力的諸多信息一一暴露。
在不見神明面前,他們底褲可能都被看干凈了。
別看玄羽莊現在落難,可他們的實力也是四大山之一,更何況還有一個前往西界的玄羽莊正莊主。
“我們還能戰斗。”有個修士站了起來。
緊接著,其他在受傷行列的修士一一站起22,一眼看去,竟然多了將近十人。
玄羽莊副莊主眉頭微皺,卻對此狀況有點欣慰,難得開口“受傷就不要勉強。”
探子們“不副莊主,我們還能行。”
齊則心照不宣地看著,玄羽莊的修士常年與妖獸作伴,其實沒什么心計,也很少參與東寰修道界的事,對修習御獸術的修士來者不拒。以至于這種寬厚良善的宗門,容易被其他勢力派人入內,這些東西玄羽莊莊主其實知道一二,但探子們沒深入莊內秘辛,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就因為這種善意與和平,才更容易被人盯上。
不然背后的黑衣人也不會從四大門里,一選就是選南界的玄羽莊。
畢竟老實人,最容易被選中當做目標。
齊則微微偏過頭,就看到宿聿身邊那個活尸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它那雙澄澈的眼睛掠過其他,最后只停留在了他的雙腿上,但只是隔了一會,它很快就跑到了宿聿的旁邊,沒有再多說什么。
護衛沉聲“少主。”
齊則道“放心,他沒用不見神明看我們。”
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不見神明忙著布陣跟找咒,估計都沒看到多少東西。
可這不妨礙那個人借此詐人,那些探子一個也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