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也是,被信息素滋養后,就直接昏睡過去,怎么弄都弄不醒。
猶豫半響,慕斯還是放棄了把艾克斯叫醒。
他坐直身,牽扯到被撞得酸痛的腰跨,又嘶了聲。
真疼啊,雌蟲是武裝機甲嗎差點把他坐散架。
決定逼雌蟲去學學技術。
至少得學會控制力道,不能再出現把他坐疼的情況。
慕斯伸手將雌蟲抱起。
雄蟲嬌弱是相對雌蟲而言。
蟲族的高等級雌蟲就是怪物。
能憑借蟲化的軀體在宇宙中穿梭,還能手撕機甲戰艦,宇宙兇獸在他們面前都顯得憨態可掬。
雄蟲被強悍的雌蟲襯托得脆弱不堪。
但高等級雄蟲爆發起來,手撕張桌子還是能做到的。
生氣時抄起椅子砸蟲也很順手,除了連雌蟲的防都破不了之外沒什么缺點。
總之,哪怕是身體還未恢復的親王,抱起一只身形高大健壯的雌蟲,也是很輕松的事。
慕斯把艾克斯丟到床上,隨手扯過被子,把渾身都是信息素味道的雌蟲罩住。
回頭看到沙發上的一片狼藉,慕斯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決定繼續壓榨艾克斯。
艾克斯做了一個不甚清晰的夢。
夢里,還是那天晚上,在陌生的飛行器里,陌生的金發雄蟲。
他掙扎著從藥物影響下清醒過來,伸手欲了結雄蟲的性命。
指尖已經觸及雄蟲的胸膛,抬頭卻見雄蟲睜著漂亮的異色瞳,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半是指責半是撒嬌地道
“你坐疼我了”
艾克斯一激靈,直接從睡夢中驚醒。
這個夢太過恐怖。
艾克斯實在無法想象,親王對著他撒嬌。
夢和現實,果真是全然相反的東西。
艾克斯撐著頭坐起身,發現自己在親王府地下那個狹小房間的床上。
懷里還有個毛絨絨的東西。
艾克斯低下頭,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蜘蛛布偶。
“”
昨晚獲得信息素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后面的事,他完全沒有記憶。
艾克斯蹙眉思索良久,也沒想起這個布偶是怎么到床上來的。
而且在他的記憶中,自己也該是在沙發上的。
總不會是親王將他抱到了床上,還塞了個幼蟲布偶到他懷里吧
只有雄蟲和小蟲崽才需要抱著玩偶入睡。
艾克斯摩挲著布偶表面的柔軟短絨,眸中帶了些思索和困惑。
這個房間里,曾住過一只幼蟲。
怎樣的幼蟲,會住在地下的狹小房間里
只能是不受寵的雌蟲生下的不受寵的蟲崽。
可親王是在他身上完成的生理覺醒,此前并未成年,更不可能有蟲崽。
那個曾住在此處的陌生蟲崽的身份,就更顯得撲朔迷離。
艾克斯想不出來,放棄探究。
只當這是親王府的某個隱密。
這些古老貴族府邸,總掩藏著許多的秘密。
他現在自身難保,知道太多與他無益。
艾克斯將布偶拿開,正欲起身,卻見一張紙條飄落下來。
他撿起紙條,看到一頁漂亮而張揚的手寫字。
把沙發洗干凈
上面全是你的信息素液都沒法用了怒
以及你需要好好學習一下怎么服侍雄蟲。
資料在桌上的視頻播放器里。認真學我會檢查的
僅是看著文字,艾克斯就能想象到親王炸毛的模樣。
那樣的雄蟲,動起怒來都是眉目明艷的,美得極具侵略性。
艾克斯不自覺勾了下唇,隨后便是一怔。
他緩緩抬手,撫上嘴角,發現自己竟真的笑了。
放下手,艾克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瞪著紙條上的字跡,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