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則嫉妒得要發瘋,“太傅如何會看上你長公主雖然身份高貴,但你才十七,太傅不會喜歡你這種少不更事的小丫頭。”
宜凰又嗤笑,雖然她知道宜鸞在鬼扯,但不妨礙她借機刺激李懸子,“不喜歡年輕的,難道喜歡年紀大的我聽說王叔又納了一房小妾,今年才十六歲。”
清河郡主調轉目光虎視眈眈,“我家的事,又與你有什么相干”
宜凰一貫那副拽樣,不以為意道“我是實話實說,你生氣,隨便你,反正我就是要說。”
“你”清河郡主惱火得揚手,差一點就打下去。
勸架為主的宜鳳這回拔尖了嗓門,“你敢以下犯上,王叔也保不住你”
她們親姐親妹,蛇鼠一窩,果然一進華光殿就長了見識。
李懸子只得放下手,心里仍是憤憤不平,那眼神幾乎要把宜鸞剜出兩個血洞來,“我不信,定是三公主有意抹黑太傅。他詩中有你寢宮的名字,證明不了什么,三公主若是有膽量,就隨我去見太傅,咱們當面把話說清楚。”
去太傅面前對質,難道她傻了嗎
宜鸞扭過身道“你是太傅的什么人太傅與我,誰也不必對你有交代,更別說向你澄清了。”
這個時候得見好就收,忙招侍書的女官進來,把書和文房都裝進書匣里,又轉身喊少帝“我與陛下一同回去。”
少帝道好,和她一起出了華光殿。
回去的路上,少帝猶猶豫豫,終于還是把話問出了口,“一會兒凌王世子,一會兒太傅阿姊,你到底心悅哪一位”
正是青春年少的姑娘,讓人看不懂吧宜鸞道“我哪位都不心悅,你這十五年的阿弟算是白當了。”
少帝覺得費解,“那你怎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宜鸞道,“不想讓李懸子和太傅好上啊,他們一好,相王與太傅就聯了姻,那咱們豈不更被動了我這叫釜底抽薪,聲東擊西反正全是我的計謀,你不懂。”
他怎么不懂呢,他這位胞姐的心機,他可太了解了。想當年他不肯吃飯,只想吃肉,宮人和阿娘怎么哄都哄不好,還是阿姐出馬,把事情擺平了。
她在滿滿一勺的米飯頂端放上一塊肉,四平八穩坐著來喂他,進嘴之前抖一抖,喂他一勺,再抖一抖,喂他一勺他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吃了整整一碗白飯,一點葷腥都沒沾上。最后她當著他的面把肉全吃了,還罵他笨蛋。這件事他到現在都記得,果然是計謀了得。
“那寧少耘呢難道是為了拉攏凌王府”
少帝還是把她想得太高深了。
宜鸞走在濯龍池邊,慢慢頓住了步子,“聞譽,你沒發現我和以前不一樣了嗎告訴你,我遇見了一件很荒誕的事,現在的我,不是原來的我,是一年后的我。章和三年,我被派往渤海國和親,死在了大婚當日,但不知怎么,醒來又回到了和親前。所以我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我打算想辦法,盡快把自己嫁了。”說著惆悵地搓了搓臉,“阿姊我現在很發愁,找不到少年,打算找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