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姝看看旁邊的布袋,再看看里面已經被她翻亂的法衣,好像意識到什么。
如果對方是特別送下這些東西的,那么布袋是第一層保護罩,十套法衣是第二層保護罩,所以
顧成姝抬頭看向幽藍的天空,上面有兩只小小的蟲兒快樂追逐。
數百里外,蘇源正在采茶。
這是一株奇茸通天茶,西傳界給他們的資料里,奇茸通天茶,可養結丹、元嬰修士的氣血,見到此茶,一片都不能放過。
蘇源當然不會放過,他采的一身是勁,不過,采著采著,就感覺不對,茶樹的中段,居然卡著一把破椅子。
椅子下面有一截斷了的茶樹枝。
嘶,什么人在此亂扔垃圾
資料里不是說,所有進來的修士,都不能在奇茸通天茶樹處打架斗毆嗎三百年前來此的修士,執行的不到位啊
蘇源小心的把上面的茶采了,這才要拆了這破椅子,可已是筑基中期的他,一拆沒動,二拆人家居然還能彈起一點靈光,反噬于他。
這不太對勁啊
蘇源來了興趣,甩甩手,小心托著這個斜著少了一小半的椅子慢慢往上,盡可能不讓它再擦著碰著茶樹。
當然,也不讓茶樹擦著碰著它。
忙了好一會,他才終于把破椅子跟這顆茶樹徹底分開。
蘇源抹了一把汗,敲敲打打這把椅子,在還剩的半邊靠里,摳出了一枚儲物戒指。
埋了極品雷擊木,關南召的心氣再也提不起來了。
他都無所謂到哪了。
只麻木的聽月詭指揮,采些兩百年,三四百年的靈藥。
這些靈藥,換以前,肯定會讓他高興壞了,但現在真的每采一棵,都會想,要采多少棵這樣的,才能抵得了剛剛埋下的極品雷擊木。
哼
逼他把最好的財氣甩了,現在讓他到這里撿小芝麻
關南召一點也不領情。
正好,進的路上,有個少了一半的破椅子。
關南召沒有猶豫的一腳踢過。
嘭
椅子沒有應聲散架,也沒有如他心意飛出數丈,反而是他的腳骨好像咔嚓了一下,疼的不得了。
“你是想踢我吧”
一直容忍他耷拉一張臭臉的月詭,再也忍不住了,“來,我讓你踢。”
關南召嚇了一大跳,“您真是多想了。這破椅子擋了我的路,我就是下意識的想要把它踢到一邊兒。”
當了詭修,他還有反抗的余力嗎
早就沒有了。
“是嗎”
月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絕對是。”
關南召跳著腳,繞開了一點兒。
“丟了的,已經丟過了,”月詭難得安慰他,“與其不甘心,還不如好好的把能撿的寶撿到手上。”
“是,我聽您的。”
“這就對了,之前路過的地方,有明顯的打斗痕跡,肯定也進來了不少道門修士。”
它伸出靈活的細長舌頭舔舔唇,“好好干,給我多弄幾個血食,回頭分你三分之一。”
“是”
關南召的不甘,果然收了好多。
連聲音都溫順了些。
月詭滿意,一人一詭再次向前。
時間很快從白天轉到了黑夜。
黑夜于月詭更加有利,很多躊躇滿志,要圍捕大量血食的月詭,也終于能借秘法隱約感應同伴的情況。
這不感應還好,一感應
八千月詭,一個白天,居然就少了接近八百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