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卡利亞,人魚將我送到了這座城市,她沒有傷害我,還為我治好了心口的燙傷。人魚的種種行徑與我在歷史古籍上兇狠殘暴的性格有極大不同。
她幽默漂亮,禮貌聽話,難纏狡猾,一口一個人頭。”
蘇止寫到這個地方差點被自己逗笑了,她對于人魚的貧乏知識都是來自于書籍和其他科學家的研究報告,在看其他人的報告時,得到的消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嗜血和殺戮,而她碰見的這只人魚恰恰相反,蘇止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
夜深了,蘇止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渾身上下酸痛無比,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睡死過去了。
起霧了。
阿薩卡利亞這座城市沉睡于濃濃的大霧之中,夜色深處,一條通體散發著淡淡銀藍色光芒的人魚盤在城市中心的那塊石柱上。她兩只手合攏放在胸口,用尾巴蘸取鮮血在廣場上畫了一大片復雜繁瑣的陣法,像是即將要舉行一場古老的儀式。
人魚站在陣法中央,割破魚尾,大量藍綠色的鮮血于傷口噴涌而出,她咬緊牙關取血,直到鮮血充斥整個陣法。一道金光閃過,聚攏在一起化為一道光線,朝著西南角的方向飛去,人魚的眸子里流露出期待已久的光芒。
與此同時公寓里睡得死沉死沉的蘇止不知道做了什么夢,只見她眉頭緊皺,兩只手緊緊攥著身子底下的床單,牙關緊閉,從喉嚨里溢出一串誰也聽不懂的話。
「是你嗎」
夢中的世界,蘇止躺在一張觸摸不到的床上,她伸出兩只手拼命往前抓,兩只眼睛仿佛被強力膠粘住一樣,無論怎么掙扎也睜不開眼睛。
她越陷越深,突然之間全身落入了一個冰涼潮濕的懷抱,她的腰被軟弱無骨的事物纏住,兩條腿也掙脫不開,被迫陷入了未知生物的桎梏當中。
「嗚嗚嗚」
蘇止從喉嚨里發出一陣低低的哀叫,在她好不容易張開嘴的那一瞬間,一團又軟又涼的事物突然堵了上來,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蛇信般靈巧濕滑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侵襲,卷走了唇角來不及淌下去的津液,蛇信裹挾著又軟又熱的舌頭不停地攪弄著。
「唔唔」
「不要」
蘇止極力把頭往后仰,企圖躲避開那條舌頭對她的窮追,她的兩條腿連同腳踝都被纏得緊緊的,手腕也被一只柔軟修長的手給抓住了。
黑暗中一雙野獸般的眼睛散發著淡綠色的光,它緊緊跟隨著蘇止的嘴唇,貪婪的目光逡巡在被蹂躪得紅腫充血的唇瓣上。房間內充斥著獸類的低吼,其間夾雜著清晰的吮吸聲和令人面紅耳赤的撕咬聲。
人魚舔舐著唇邊鮮紅的血液,伸出手指放在嘴里一下又一下地用舌頭舔,極為色情地回味著剛才的強制性親吻。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被她扒光了睡袍的女人,血氣上涌的同時人魚撲到了蘇止身上,張大口死死咬住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頸不放。
「親愛的。」
「這是我對你的。」
「一點小小的懲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