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向臥室的位置,心說還照顧呢,自己每天照顧這個祖宗心臟都快不好了。
“她確實還挺照顧人的。”
凌汐懸著的那顆心終于死了,她干笑一聲“老師,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啊”
蘇止想了一下“出國那會兒,我從a國研究所逃出來遇到海難,是她救了我。”
凌汐沒料到蘇止的另一半居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心里的不是滋味被迅速沖淡了不少,她半開玩笑說“那老師您是不是就以身相許了”
“算是吧,”蘇止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嘴角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小梨渦,“感情是不受控制的,當然也不是你喜歡誰就能得到對方的回應。”
凌汐慚愧地低下了頭,然后看見桌子上放的蛋糕突然間被什么東西給咬下來一口,嚇得她差點沒坐穩。
“老老師,”凌汐指著少了一口的蛋糕,瞪大眼睛滿臉驚悚,“我我剛才看見有什么東西咬了一口蛋糕,是我的幻覺嗎”
蘇止盯著發泄一般惡狠狠咬下一塊蛋糕,又重新溜回房間去的繆蘭,無奈撫額。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房子鬧鬼了呢。
“應該是你看錯了吧,這附近總是有流浪貓之類的小動物,估計是跑到房子里來了。”
這一番解釋純屬是胡亂掰扯的,但蘇止是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么理由能夠蒙混過關了。
凌汐也十分給力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始終不敢相信這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偷吃,因為她親眼看見那一口蛋糕從她眼前消失了。
這一定是幻覺,她一定是因為太過傷心眼花了。
老師家里怎么可能鬧鬼呢,一定是自己看錯了,老師說是流浪貓就是流浪貓。
兩個人都在演戲,蘇止尷尬地切了一塊蛋糕給自己吃,把剩下被咬了一口的那大半塊放進了冰箱里,準備晚上留給繆蘭。
既然心結都已經打開了,蘇止見凌汐對自己的眼神變化了許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粘膩
膠著,她終于放下心來,在自己三人大群里發消息,請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順便把凌汐也給帶上了。
老朋友敘舊自然要穿得漂亮一些,蘇止換上了一件簡單的暗紅色長裙,對著鏡子把露在外面能看得見的紅色痕跡全都掩蓋住。
當她光著腳準備穿高跟鞋的時候,一股大力襲來,將蘇止整個人撲倒在大床上。
“你又頑皮了。”
蘇止熟練地支起一條手臂,撐起被壓在床上的上半身,無奈地摸了摸繆蘭的頭發“別鬧,我今天要出去見朋友,你不許搗亂啊。”
繆蘭一臉哀怨地朝著蘇止吐泡泡,用以發泄自己的不滿“見朋友為什么不帶我,我就那么讓你拿不出手嗎”
蘇止“”
她聽見繆蘭這句話后差點瞪掉眼珠子,這還是那條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的傻魚說出來的話嗎。
“蘭老板,我錯了還不行”蘇止這個時候是需要恰當地說一些軟話的,“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行嗎今天讓我出去放縱一下好不好以后想要什么要求隨便提。”
繆蘭扯著蘇止系在腰間的紅色腰帶,用手指輕輕一勾,被蘇止按住了“別鬧,回來讓你剝。”
蘇止在附近比較紅的一家海鮮餐廳預定了四個人的位置,開車載著凌汐提前到了。
剩下的兩名和她都是同班同學,如今都在同一所大學教書,現在正好是暑假期間,隨時隨地都能出來聚一聚,順便聊聊八卦。
羅青霧,也是蘇止大學時候的死黨,今天一身素凈的白色長裙,得體又自然,也不會搶了蘇止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