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婪一身苗家少女的服飾,頭上并未戴著沉重繁瑣的銀飾,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背后,她笑著站在林喚面前,開口道“小阿姐,我想你誤會了,蘇止阿姐的眼睛濺到了蛇毒,必須用我們青江寨特有的天樞草才能解毒,我一大早就去采藥了。”
司婪伸出兩只手,向她們展示自己手掌上一片青綠的汁水痕跡,以及手背上和手心里早已結痂的擦傷,露出一個純潔樸實的笑容。
“你們很健康,但是阿止姐姐卻不能見光,否則蛇毒會蔓延到她的體內,到時候光是天樞草就不好治了。”
少女的瞳仁大而黑亮,如同森林中的小鹿一般靈動,雪白的肌膚,紅艷艷的唇瓣,以及那一段小巧高挺的鼻梁,看得魏然和葉甜甜都不好意思了。
魏然率先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我朋友實在是太擔心蘇蘇了,所以語氣才會那么沖。”
“沒關系,只要阿止姐姐沒事就好了,”司婪連連擺手,唇角泛起一絲甜甜的笑容,“不過你們可千萬不要帶阿止姐姐出門亂跑,她的眼睛不能睜開,最好也不要見光,這一段療程大概需要七天時間,等阿止姐姐眼睛里的蛇毒解了,就可以摘掉紗布了。”
葉甜甜聽了趕緊把頭上的帽子摘掉,擋在蘇止眼前“蘇蘇我們快點進去,你的眼睛不能見光。”
蘇止被兩個人簇擁著一步一步走上了吊腳樓,樓梯很寬,她被兩人攙扶著,倒也走得平穩。
林喚站在樓底下的院子里,目送著蘇止一步步上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
司婪歪了歪頭,這種動作落在林喚眼里,似乎像是一只在思考懷心眼的貓,準備干壞事之前的小動作,看得她很不舒服。
“對不起,我剛才說話沖了點。”
林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硬,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好看的少女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奇怪在哪里,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不太舒服。
但是她們現在總歸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還摸不清對方的底,這種時候還是服軟道歉為好。
“沒關系的,”司婪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她掏出一塊青色的手帕擦拭著手指上的草汁,邊擦邊說“我之前碰到過很多你們這樣的人,都已經習慣啦。”
這話聽得林喚嘴角一抽,不知道到底是貶低還是在接受道歉,不過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喚也不敢隨便亂說話。
“我先上去
看看我的朋友。”
她說著就快步跑上了樓梯,著急地沖向蘇止剛才出來的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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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婪的目光落在三樓那扇微微敞開的窗戶上,上揚的微笑唇耷拉下來,展現出平緩的嘴唇。
她用手指逗弄著手腕上纏繞著的那條小黑色,輕輕彈了一下它的腦袋。
小黑蛇順著她的胳膊跳到了樓梯上,順著樓梯往上爬,成功地鉆進了三樓的窗戶里。
司婪會想起方才那個女人面上露出的擔憂神色,還有她急匆匆著急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的新獵物,看起來還很搶手呢。
“蘇蘇,你覺得怎么樣,頭痛不痛,眼睛疼不疼,有沒有覺得心慌氣促不舒服”
魏然和葉甜甜把蘇止翻來覆去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就差沒脫她的衣服了,直到葉甜甜把手伸向她的襯衣衣領,蘇止才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領,拒絕道“不行我真的沒事除了眼睛其他都好好的我現在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真的不用檢查了”
在看見蘇止準備從床上往下跳的那一瞬間,眾人趕緊按住她讓她不要動,這才成功打消了疑慮。
她們的金大腿可千萬不要有任何的事啊
“你們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在蘇止的再三保證之下,葉甜甜一屁股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蘇止軟軟的大腿肉,劫后余生道“還好我們的車最后掛在了一根大藤蔓上,沒有掉下去,要不然我們四個人都活不成了。”
“是司婪救了我們。”
“司婪”魏然想到司婪那張純良無害的臉,忍不住感嘆道“原來她叫司婪啊,可是她真的好漂亮啊,怪不得都說苗疆的風水養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那么水靈的女孩子呢。”
“可是咱們蘇蘇也不差啊,”葉甜甜馬上就不樂意了,據理力爭道“蘇蘇可是咱們金融系的系花呢,誰見了不喜歡啊”
“好啦不要再說啦”
蘇止被葉甜甜嘰嘰喳喳吵得頭疼。
“司婪人挺好的,她剛才說為了給蘇蘇采藥,一大早就進山了,而且我們還是和她第一次見面,人家不僅救了咱們,還為了蘇蘇的眼睛那么辛苦,真是個善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