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甜”
司婪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是責怪蘇止被她救上來的第一時間居然心里還在想著別人。
“她沒死,剛才被我救了下來,”司婪眼神一轉,看向不遠處那棵茂密的大樹“喏,你看,她在那呢。”
蘇止順著司婪下巴所指的方向看去,葉甜甜正靠在那棵大樹下面,似乎是暈過去了。
司婪追尋著蘇止的目光,小聲說道“她沒事,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倒是你,手臂斷掉了。”
蘇止不敢抬頭去看司婪的眼睛,畢竟偷偷跑路遇到危險,結果被對方給救了下來這件事,對于蘇止來說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司婪明明什么壞事也沒做,她們幾個人則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癥一樣,整天都在擔心司婪會不會加害于她們。
“對不起,司婪。”
蘇止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握住了司婪的手腕,抬起頭來的那一刻,那雙漂亮的鳳眸閃爍著點點滴滴的清透水光。
“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沒有和你打一聲招呼就私自離開,還連累你大半夜地出來找我們。”
“阿止姐姐不用說對不起,這些事情都是我想為你做的,”司婪一只手輕柔地托起蘇止骨折的右臂,眸子里的情緒不斷翻涌,似乎是在心疼,“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什么你總是想著要離開我。”
“司婪”
“走吧姐姐,我們回去,你的手臂骨頭斷了,必須要去看巫醫,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司婪的語氣依舊還是淡淡的,蘇止聽得出來她又生氣又似乎是在埋怨,埋怨自己不告而別。
隨行而來的是一群青江寨的村民,他們手里舉著火把,抬著擔架來到了蘇止面前。
“阿止姐姐,上來吧。”
蘇止躺在了擔架上,葉甜甜也被其他人給抬了上去,一行人穿過崎嶇的山路,最終還是回到了她們費盡心思試圖逃離的青江寨。
“嘶嘶”
這是蘇止被關在吊腳樓的第二天,其實也說不上是關,因為司婪不允許她隨隨便便出去。
她胳膊上打著石膏,橫在胸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葉甜甜已經昏睡二天了,巫醫說是她吸入了森林深處的毒瘴,沒有個天基本上是醒不過來的。
小花盤在蘇止的手腕上,用細細的尾巴撓著她的手背肌膚。
蘇止右手不能動,這幾天幾乎所有的活動都是司婪親
力親為,吃飯,梳頭,洗澡,穿衣服,只要是能用手做的事情,全都抱在了司婪身上,而且還是毫無怨言的那種殷勤。
魏然和林喚隔著一扇門就看見司婪在給蘇止梳頭,蘇止的頭發長長了一些,已經快到腰部了,司婪替她打理頭發的時候,面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她對著鏡子里面容憔悴的蘇止笑了笑“阿止姐姐,你好漂亮,是我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魏然和林喚聽見這番話后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贊同她的話。
蘇止沒有回答,而是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
司婪看著她無比脆弱的模樣,不受控制似的彎下腰,貼在蘇止耳畔輕聲呢喃道“阿止姐姐,你前幾天答應我的事情我還沒忘記。”
她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鏡子里蘇止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蘇止才抬起頭,注視著銅鏡里司婪那雙滿含欲望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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