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你說如果有一天真的世界末日了,那我們該怎么辦”
這是蘇止在入睡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她今天比平時都要困上不少,幾乎是沾床就睡,按照她之前的習慣,她會在睡前打個兩小時的游戲,十二點之后才是常態。
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還夾雜著無比可怖的嘶吼聲,似乎是變異怪物傳來的聲音。
蘇止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聽不見小區樓里發生了什么事情,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房間里已經密密麻麻地聚集了許多暗紅色的觸手,正對著她蠢蠢欲動。
熟睡中的嘟嘟聽見了黏膩觸手在地上攀爬的聲音,警覺地睜開了眼睛,卻被其中一條纖細的觸手緊緊纏住了脖子,打開門丟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幾乎所有的觸手都朝著熟睡的蘇止聚攏過來,輕輕托起她的頭部和肩膀,從背后將她包裹起來,纏得嚴嚴實實的。
“好香。”
“想吃。”
“不能吃。”
“美味。”
一條鮮紅色的觸手捷足先登,在熟睡的蘇止臉上緩緩摩挲,又來到了她的唇邊,輕輕地撬開了她的唇瓣,將那一截柔軟黏膩的觸手伸了進去。
但是觸手顯然忽略了自己的體積有多大,蘇止牙關緊閉,它根本塞不進去,急得在蘇止的嘴上蹭來蹭去。
“唔”
蘇止有些難受,她在睡夢中仿佛聞到一股奇異的濃濃的花香,但是具體到底是什么花就說不清楚了。
仿佛有一只手在掐住她的下巴,試圖把什么東西給放進去。
蘇止一開始沒有任何的危機感,她順從地張開了嘴巴,現實中那條觸手輕而易舉地攻破了城池,貪婪地吮吸著獨屬于少女清甜芳香的津液。
“嗚嗚嗚”
蘇止開始難受,呼吸不過來,她下意識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那根鮮紅的觸手上,咬合力度之大,差點把那條觸手給咬斷。
一時之間,所有的觸手全都如潮水般退去,而那條被差點咬斷的可憐觸手則十分不滿地賴在蘇止的床上不走。
痛。
痛痛。
它試圖再一次爬上蘇止的床,下一秒卻仿佛收到什么信號似的,不甘心地從床上爬了下來,之后乖乖地回到了墻壁上,不敢再有任何的侵噬性動作。
蘇止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她被一團看不見的黑霧團團圍住,正當她想聲嘶力竭大吼求救的時候,她的嘴被一條又軟又濕的東西給堵住了,開不了口,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第二天,蘇止是被一陣砸門的聲音給吵醒的,不過砸的并不是自己家的門,而是隔壁房間的門,她甚至聽見了破門而入的聲音,伴隨著男鄰居尖銳的慘叫聲。
這場浩劫終究還是來臨了,蘇止站在自家巨大的落地窗前,打開窗簾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象,心中一片駭然。
預料之中的末日降
臨,整個城市烏煙瘴氣,蘇止看見許許多多的車輛掀翻在地,哀嚎聲伴隨著刺耳的鳴笛聲,響徹整個街道。
首先出場的是喪尸選手,一群群面目猙獰的喪尸們追擊著加速行駛的車輛,它們速度極快,一個閃現來到了逃亡的車輛前,撞碎了車玻璃,將里面逃命的司機師傅和乘客撕成了碎片。
鮮血的腥味和人肉的味道瞬間吸引了一大片尸群,蘇止盯著那群瘋狂蠶食人肉的喪尸們,悄然無聲地拉上了窗簾。
“嘟嘟”
蘇止后知后覺想到自己的那只貓祖宗了,按理來說每天早上都應該是它來叫醒自己,讓她喂貓罐頭的,結果今天早上蘇止卻睡到了自然醒,這是哪個貓奴不想期望的事情啊。
如果放在從前,蘇止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發生在生化危機爆發的現在,她開始害怕自己的嘟嘟感染了病毒。
“嘟嘟。”
蘇止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然后用毛毯擋在自己身前,慢慢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輕聲呼喚自己的奶牛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