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雅躲在飛船上照鏡子,輕觸自己泛紅的臉,痛得直吸氣。
雪狼軍團的人都知道顧渝雅珍愛他這張臉,格外注意個人形象。
在戰場上的時候,講求一個姿勢帥氣,流血流淚不傷臉。往常腿上劃拉了那么長一條口子,還在輕松調笑說自己臉上沾了敵人的血,不帥了。
但沒有人知道,他其實很怕疼。
他只是一只狐貍。
嗯,一只詭計多端的狡猾狐貍。
除了腦子,也就那么點實力。
但是他為了戰局,為了自己的星球,為了自己的戰友,他只能故作輕松的轉移話題。
畢竟,這樣的一個“軍師”更讓敵人忌憚不是嗎
小逸悄悄打開一條縫,怯生生的看著哥哥的背影,但是不敢進。
立耳耷拉下來,比自己受傷了還要難過。
顧渝雅收起鏡子,帶上口罩,“有什么事進來說。”
很明顯是對著門外的小逸在說。
他早就從鏡子里都看見了,要是這點敏銳度都沒有,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聽見哥哥讓自己進去,小逸立馬豎起耳朵,尾巴都不敢搖了,又輕又快的走過去,“哥哥”
基于上次的事件,再加上他剛剛極有眼力勁的操作,他對自己這個弟弟的忍耐度上升了不少。
只漏出一雙漂亮眼睛的顧渝雅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什么事”
蕭晏和那個煩人的楚老師不是在外面嗎,還有什么事情搞不定要來找他
小逸踮起腳尖將一管藥膏放在桌子上,緊張的說道“這是我在楚老師帶的藥箱里面找到的。”
顧渝雅有些錯愕。
但是小逸一放下藥膏后一溜煙就跑了。
要么說他是兄控呢。
哥哥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顧渝雅是絕對不會在人前露出那么丟臉的一幕,他在這里多呆一秒就是耽誤他哥哥治療一秒。
跑出去的小逸比跑進來的時候撲棱得還要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顧渝雅想喊住他都沒來得及。
雖然這只小狐貍有些無用,但總是在某些方面出乎他的意料。
顧渝雅神情動容,拿起了那只藥膏。
上面寫著,痔瘡膏。
“”
“”
一時不知道為他弟沒到手的幼兒園文憑擔憂,還是感嘆一下楚瑜帶的藥品之豐富。
所有感動,灰飛煙滅。
而這邊呼呼跑出去的小逸,從飛船的小側門跳下去,一下子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
稀里咕嚕的滾走了。
“哎喲”
小逸“”
有點陌生的聲音。
吹吹抱著自己的被踩到的尾巴尖尖滾出易受傷區域,痛得直呼呼。
小逸看見這個陌生的崽,
第一反應是警惕和厭惡。
就是因為他亂跑,他的族人才回莫名其妙的說他哥哥是人販子。
還害得他哥哥臉受傷。
現在還帶走了他們的楚老師,看見他就沒什么好事。
他語氣涼涼的質問,“你是誰想干嘛”
吹吹尾巴尖尖還痛得不行,聽見漂亮小哥哥問他,立馬喜笑顏開的往上湊,我叫吹吹”
“我是來和你交朋友噠”
吹吹眨巴眨巴自己的藍色星星眼,“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嘛”
小逸“”
吹吹是一個嚴重的視覺動物,眼里只看得見漂亮的,還是那種自己喜歡的漂亮的。
一如被他強行認成爹的楚朔,一如和楚朔相似度極高的楚瑜。
在認爹這方面都是看臉了,看喜歡的人還能有什么不一樣的操作呢
就他剛剛看的這一轉,立馬就盯上了臉小小尖尖,眼睛很漂亮的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