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荔本身走得就不夠光彩,這次回來,雖然頂了個好名聲,但是四十八星上根本沒人愿意搭理她。
她這些天,除了去幼兒園,就一直在家里呆著。
非必要就不外出。
每天都關在房間里,守著那個,無論打多少遍都是忙音的電話。
人都變得神經質了。
甚至落在孩子上的關注度都減弱了,人是什么時候跑出去的都不知道。
等她找到坐在地上的小破孩兒的時候,都過去半小時了,小玨等人也早就走遠。
丁荔又驚又喜,壓在心底的擔憂惶恐乍一下松懈開來,整個人都差點軟下去。
“珩珩”
她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本來柔順飄逸的發絲胡亂黏在臉上,刻意維持的優雅蕩然無存。
他顧不得自己拖地的長裙,快速蹲下身子抱住孩子,急紅了眼眶,“珩珩你怎么回事兒”
“你怎么出來也不和媽媽說一聲啊你知不知道媽媽快急死了啊”
她捂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然后擼起孩子的衣袖,“有沒有傷到哪兒啊”
美人不管到了何時,那都是美人,哪怕到了如此狼狽的地步,丁荔也如同一朵艷到衰敗的花兒。
一雙會說話的美目永遠汪著情。
小破孩兒看著自己的媽媽,突兀的問道“媽媽,為什么他們在一起玩兒”
為什么他的哥哥會護著其他人。
為什么那群惡霸不會欺負哥哥。
哥哥還跟他玩兒得很好。
丁荔正整理他凌亂的衣衫,沒太注意他失落的情緒,隨口敷衍道“什么玩兒不玩兒的。”
“你是王家的孩子,以后是要繼承家產當大官的,你少和那些不二不四的人一起玩兒。”
丁荔把他提起來,拍干凈身上的灰,“孩子你要記住,社交也是向上爬的重要手段。”
“里面學問可大著呢。”
他見王珩迷茫的樣子,又啞然失笑,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臉,“算了,我的寶寶還那么小,哪知道這些。”
“以后這些啊,你爸爸都會好好教你的。”
“走,跟媽媽回家收拾干凈,不然等下和你爸打視頻,他看見你這樣該不該高興了。”
小破孩兒張了張嘴,“可是”
可是爸爸的電話根本就沒有人接啊。
但丁荔找到孩子后,心里舒坦了,輕輕捋著自己的邊發。愛美這件事,能短時間忘記,但早就刻在骨子里,成了一輩子的習慣。
孩子還在,砝碼就在。
她總是能回去做自己的議員夫人的。
小破孩兒在自己媽媽眼里看不見一點自己的身影,終究是不舒服的閉上了嘴。
算了反正他問了也沒人會聽他說
他們只會說那幾句話。
楚瑜滿意的
看著自己的后菜院。
越看越欣喜。
原來刨的坑,物盡其用,全都種上了果樹。
填回去的土也是格外的蓬松透氣,用來做菜地再合適不過。
最邊上那一溜種上了辣椒秧。
中間插上竹竿,做爬藤的各種豆類,就連邊角縫楚瑜都沒有放棄。
硬塞了幾顆西瓜種。
試圖強行碰瓷戈壁灘上的西瓜。
總而言之,整個后院。
一片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多美
多好
要想生活過得好,那就必須來點綠
“楚老師楚老師”
“老師”
“嫂子嫂子”
一窩吵鬧的小蜜蜂嗡嗡嗡的跑進來。
楚瑜警鈴大作,開始反應往趕,立馬關上后院的門。
經驗告訴他。
這群小崽子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咦,楚老師捏”小籠作為先鋒隊,小短腿啪嗒啪嗒的在屋子里找人。
“這邊沒有。”
“那邊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