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綠眸染上迷茫的霧色“到了”
“到了。”國木田獨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亂步先生,要不,你先把她放開”
“好累。”江戶川亂步一下松了力氣,有氣無力地說,“國木田幫我買水,要波子汽水,還要甜甜圈。”
國木田獨步“沒問題亂步先生,但你能不能先起來”
“栗子快被壓癟了。”
我“救救救救”
我要被壓成扁扁栗子糕了tat
江戶川亂步低頭看了看我,一臉恍然大悟。
“是地形的問題。”
好不容易逃生的我復盤道“如果我們在平地打,優勢在我。”
“平地摔倒好痛,不要。”江戶川亂步拒絕。
我“拿我當人肉軟墊就不痛了嗎好邪惡一人。”
“沒有你邪惡。”他把手伸到我面前,男生掌側的牙印清晰又顯眼,是一口好牙。
“又沒有破皮。”我淺淺心虛,抓著他的手鼓起腮幫吹了兩下,“痛痛飛走好了,你已經不疼了,我不會報銷狂犬疫苗和破傷風疫苗的醫藥費。”
趕在貓貓又一次被我惹毛之前,我手指翻飛幫他重新系好領帶,溫莎結打到領口。
江戶川亂步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他試圖把領帶扯松換來呼吸的空間,我趁機逃走。
“久等了。”我重新站到好心房東北島小姐面前,拎著我的行李箱迫不及待想進新窩點巡查。
北島小姐看了看我又看向氣呼呼的名偵探,說了一句我沒聽懂的話。
她“你知道嗎婚房是可以兩個人住的。”
我知道啊,我和土匪,兩個人住。
黑鳥快樂地拍了拍翅膀。
“你們在說什么”江戶川亂步拍了拍咖色的貝雷帽,端端正正戴在頭上。
他走過我身邊,小披風揚起“走了,去看現場。”
是在對我說話嗎我還沒反應過來,土匪已經迫不及待想進新家,撲扇翅膀追了過去。
“等等我”我拎著行李箱,快步追上江戶川亂步。
北島小姐家在公寓的二樓,新房的門與鄰居家的門都敞開著,警察進進出出。
玄關處畫著清晰的人形粉筆印,我看見了普米諾試劑反應的顏色,滿意點頭。
不錯,原汁原味的兇宅,貨很對版。
江戶川亂步在玄關處蹲下來,指尖抹過木紋地板。
“原來是這樣。”
他摘下黑框眼鏡放進口袋,隨手招呼附近一個警察,“把玄關的地板拆掉。”
警察“啊”
年輕的警察看向房子主人北島小姐,又看向我,一個即將拎包入住的快樂租客。
北島小姐“這如果川繪小姐不介意的話。”
我很介意我沒錢修地板
我將“報銷”兩個字寫在眼睛里,湊到江戶川亂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