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認真真抿干凈亂步先生手背上的血,舌尖卷起鮮紅的液體吞咽入喉,這才松開他的手,后退半步。
“好了。”我仰頭問,“還疼么”
沒有人回答我,江戶川亂步僵在原地,手空落落凝滯在半空。
如果他有尾巴,毛毛一定炸到飛起,像根不知所措的蓬松雞毛撣子。
我不解地歪歪頭,伸手去握他的手腕“還疼我再看看”
“沒事”江戶川亂步迅速把手背到身后,可疑地提高聲音,“名偵探才不怕痛。”
我為什么怕不怕痛也要強調名偵探
他是在故意內涵我嗎懷疑jg
我向江戶川亂步走近一步,他退后半步,我近一步,他再退后半步。
若不是我們毫無默契,踩不準一個節拍,我合理懷疑我和他不知何時跳起了弗拉明戈。
江戶川亂步十分刻意地與我拉開距離,眼睛盯著馬路“笨蛋栗子快點攔車,去橫濱國大。”
“現在”我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學生都開始上晚自習了。”
我還以為他從沒犯這種基礎的時間錯誤呢。
江戶川亂步“那就回偵探社”
我“偵探社也已經下班了。”
他“回偵探社宿舍”
“可我要回公寓。”我晃晃手機頁面上的打車軟件,“我們不順路。”
話雖如此,我毫不懷疑假如我讓亂步先生獨自從監獄回偵探社宿舍,福澤先生明天就能殺去我家質問我是不是把他們家孩子拐去西伯利亞挖礦了
人呢那么大個跟你一起出門的二十六歲成年名偵探呢
震驚堂堂偵探竟因綁架同行鋃鐺入獄,到底是行業競爭的黑幕還是道德良知的淪喪歡迎收看本期走進橫濱,帶你領略黑暗中不為人知的骯臟交易
軟件顯示司機已接單,我看了看自己所剩無幾的余額,無奈地說“好了,我先把亂步先生你送回偵探社宿舍,再自己走回家吧。”
拐賣別人家偵探的罰金是交不起的,只好自己多走路多鍛煉了。
出租車來得很快,我拉開后座的門坐進去,土匪撲扇翅膀鉆到我的口袋里,只露出一顆黑黢黢的鳥頭。
看亂步先生刻意與我保持距離的樣子,我本以為他會坐到副駕駛座,沒想到黑發綠眸的青年猶豫兩秒,拉開后座門,不吭聲地坐到我旁邊。
他挪了挪身體,潮乎乎的呼吸灑在我耳邊,避開司機與我耳語“栗子,想不想知道籃球社的真相”
我肚子里的好奇心被重新勾起,朝亂步先生的方向擠了擠。
我還惦記著自己偵探的尊嚴,把喉嚨里的“想知道”吞進去,改成“我們交換情報。”
江戶川亂步瞥我一眼,不自在的情緒似乎散去了不少,貓貓傲慢抬下巴“你先說。”
我手頭有兩條線索。
“直琴命數中小人作祟的痕跡明顯,她有極大可能是被陷害入獄。”
我分析道但赤司旗下的醫院不會給他們家大少爺發假的報告,香莎是真的被人為折磨到抑郁。
u本作者雨小狐提醒您三流偵探,玄學破案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我“有人買通了做臟活的人對香莎施暴,卻讓她誤以為是直琴指使”
“唔,原來笨蛋栗子沒有那么笨。”江戶川亂步用有點驚奇的語氣說。
他冒犯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