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如斷線的珠簾。
我站在床邊,手里拿著滴血的餐刀。
房間中一片昏暗,唯有我身側點燃的燭臺照亮方寸之地。
也照亮床上胸口血肉模糊的尸體。
我“”
我沉默地握住冰涼的刀柄,扭頭看向站在我旁邊,舉著燭臺幫我照明的那個人。
aaadquo我們倆這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斟酌用詞,“犯事了”
江戶川亂步“”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眼睛里看見懵圈二字。
冷靜一點,讓我梳理一下前景提要
我和亂步先生勇闖鬼屋迷宮,在終點見到了我心愛的打蛋器和一本沒有版號的私人出版。
可疑的店員露出八顆牙齒的核善微笑,翻開,像拍花子似的拍向江戶川亂步。
陰謀是沖著他來的
然而我是個非常講義氣的正義路人,我大義凌然,義薄云天,堅決不做拋棄同伴獨自茍活之人,硬是把通向陷阱的單人票擠成雙人票。
于是,我和江戶川亂步來到了這里,一處顯而易見的殺人場所
尸體躺在床上,我在床邊拿著刀,他舉著燭臺幫我照明。
好一個配合默契的兇手組合,這將是我破過最快的案子兇手竟是我自己
“屠龍勇者終成龍。”我沉痛不已,“可惡,我晚節不保”
在被抓進局子之前,容我問最后一個問題。
我指向床上慘死的死者,滿臉疑惑“他,誰啊”
兄弟,我不認識你啊
江戶川亂步把燭臺擱在床頭柜上,死者的臉愈發清晰,那是個滿頭銀花的中老年男人,臉上的輪廓像是西方面孔,顯出一種封建專制大家長的資本家氣質。
我銳評“很像那種私生子滿地爬,爭家產把爹殺了的豪門繼承者劇情中的倒霉野爹。”
等會兒,別真是吧
“這里不是現實世界。”江戶川亂步走到窗邊,掀起窗簾的一角向外眺望。
“我們現在,或許正在一本推理中。”
異能力者千千萬,坑人坑爹占一半。
“把人吸進的異能力,這么強的嗎”我面色凝重,“亂步先生,你確定這是一本推理”
江戶川亂步“店員是這么說的。”
“怎能聽信他人一面之詞”我搖頭,“如果我擁有這么強的異能力,怎么可能只把敵人送進推理”
“狠心一點,送到克系、廢土、末世、原始時代背景里讓敵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再殘忍一點,送到某o、某棠里,讓敵人生不如死”
“太可怕了。”我戰栗不已,“世界上最強大的異能力出現了。”
“我們難逃狼口”
江戶川亂步你才是
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別說了,腦子里要有畫面了
“這就是推理。”他加重語氣,咬死答案,“清空你腦子里的黃色廢料。”
我悻悻的“好叭。”
現在不是正方辯友和反方辯友爭論的時候,我手上的餐刀還在滴血呢。
“亂丟兇器肯定是不行的。”據我多年破案的經驗,無論兇手把兇器藏在多么隱蔽多么荒無人煙的地方,總會因為一些離奇的巧合被發現,進而被逮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仔細擦掉餐刀上的指紋,把刀塞進死者的睡褲里。
做完這一步,我本以為會迎來亂步先生的吐槽,但他竟然一聲不吭。
我難道是我試圖將他培養成吐槽役的陰謀暴露了
我又有什么壞心思呢,我只是不想安吾先生和國木田先生太過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