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小汁怎么有兩份面孔
“大差不差。”我用折中的說辭糊弄過去,反問道,“你很著急嗎”
小少爺不悅地說“別忘了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原來我和亂步先生的繩子上還有你這只小螞蚱,真是
根長繩呢。
“我知道你沒有糊弄我。”小少爺雙手背在身后,緩緩踱步,“父親今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起不來了看來你有把我的藥好好喂給他。”
好一位帶孝子,買通繼母給親爹下毒,多么歹毒的心腸。
可惜,和惡毒繼母比起來還是太好心了。
我用全新的目光看著一臉運籌帷幄的小少爺。
傻兒子,你爹豈止是病得起不來床,他干脆就是一具尸體了啊。
你媽沫超額完成了任務,感不感動
“今天繼續下藥。”小少爺尚不知親爹慘死的事實,更不明白我家庭會議上特意請出老爺畫像、換上一身類黑色寡婦裝的深刻內涵,還在自說自話,“務必要在偵探找到傳家寶前讓他病死”
“那個偵探和大哥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小少爺狠辣地說,“與我們不是同路人。”
我妙極了,一條繩栓四只大螞蚱。
小少爺“還有管家,他也是大哥的人。”
我五只了,真有你們的。
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版的相親相愛一家人。
我一邊聽小少爺的反派發言,一邊在他的作業本上批示字跡不端正,重做。
不客氣,來自媽沫的小小母愛請收下。
我把作業本還給小少爺,希望他能懂我“小小年紀別整天沉迷宅斗,多讀點書吧”的苦心。
我離開小少爺的房間,在通向花園的走廊上碰見從書房回來的三人。
大少爺和管家走在前面,江戶川亂步獨自落在最后,綠眸漫無目的地掃過花園中盛開的矢車菊。
直到看見我,他眼中才倒映出清晰的人影。
“夫人。”管家和大少爺紛紛停下腳步與我打招呼,我的目光越過他們,只看向亂步先生。
即使人設鮮活,也改變不了這本書當中,唯有我和他真實存在的事實。
“偵探先生一無所獲。”大少爺失望地說,“明明聽說是很有名氣的偵探我才請來的,唉。
我你這個沒有眼光的東西
宿敵的水平側面襯托了我的水平,只有我可以說亂步先生的壞話,你算哪塊小餅干
“小少爺的作業被打回去重寫了。”我公報私仇地說,“你能耐,你去輔導他寫作業。”
大少爺“可是我”
“沒有可是。”惡毒繼母冷酷地說,“我相信老爺也希望看見兄友弟恭的美好場景,快去。”
大少爺不甘不愿地走了,管家試圖幫他說話,被我以“你的工作做完了嗎今天也有在為主人家做牛做馬嗎競業如此激烈你怎么敢不內卷”為由質問三連,慌不擇路地逃了。
“舌戰群儒,不愧是我。”我擦擦額頭的汗,抓住江戶川亂步的胳膊,把他拉到無人的花園中。
“亂步先生。”我迫不及待地說,“我找到了新線索”
江戶川亂步應了一聲,看起來興致不高。
“怎么了”我擔憂地問,“他們欺負你了”
也是哦,亂步先生在里的人設是夫人的小白臉,被大少爺和管家欺壓可太正常了,我不該讓他單獨行動的。
“沒有。”江戶川亂步睨我一眼,“我在栗子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居然還擔心他被人欺負。
我認真回答“淋雨后哭唧唧的可憐小貓咪。”
江戶川亂步深吸一口氣,原本不高的興致被槽點取代,他現在的表達欲空前旺盛。
貓塑,他是知道的,栗子一直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地貓塑他,他忍了。
但那串前綴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沒有一丁點對名偵探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