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我似乎發出了很傻的聲音。
我的表情可能也很傻,但我看不到,我不承認。
致盲使人智商大增,我頭腦風暴亂步先生,是在對我表白嗎
他說了喜歡。
又在“喜歡”前面加上了“好像”和“有點”作為限定詞,仿佛沒那么喜歡。
幾個意思
男人心海底針,這道理解超出了我的答題范圍。
額頭上的觸感一觸即離,我從面前的始作俑者身上感受到些許得意的氣息,他仿佛樂得見我為難,貓尾巴一甩一甩。
名偵探從不落人話柄。
“欸”不能作為一個問題,所以他沒有給出答案的必要。
除非我把話挑明,主動把話柄交給他。
在智商大增的buff下,我察覺到了亂步先生的陰謀。
好險不愧是我的宿敵,竟然在我從未設想過的道路上挖下陰謀的深坑。
我牢牢閉緊嘴巴,絕不給他可乘之機。
敵不動我不動,優勢在我。
“那個”柯南弱弱地冒出頭,打斷如膠水般粘稠凝滯的空氣,“視頻你們還看嗎”
“咦,視頻還沒放完”江戶川亂步點開進度條,發現距離終點確實還有一小段。
警察們壓著掙扎狡辯的柳沢友矢送進審問室,鏡頭下只剩下黑發灰眸的少女,她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坐下,搖晃小腿。
“栗子姐姐是不是在等監護人來接”柯南抓了抓頭發,“可是”
可是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啊。
安室透“也許是親戚。”
女孩子沒有等待多久,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向她走來。
紅發的少年穿著干凈的白襯衫,扣子系到最頂端,他是灰暗錄像中唯一一抹亮色。
他身邊跟著類似助理角色的男人,助理拿出一沓文件與警察交涉,赤司征十郎走向沙發上仰頭看他的少女。
“沒事了。”他說,伸手揉了揉小栗子的發旋,“我來接你回家。”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把手遞給赤司征十郎。
她借著男生的力道站起身,拍了拍壓出褶皺的裙角,一本正經地說
“從今天起,做個風餐露宿的人,面朝橋洞,瑟瑟發抖。”
“嗯”赤司征十郎也一本正經地作思考狀,“或許栗子還可以求助好心人。”
“好心人認為,他家中不缺一間客房。”
小栗子“真的嗎快說謝謝好心人。”
她歡歡喜喜,像一只下雨天找到屋檐躲雨的小麻雀,追著屋主人灑下的谷粒,興高采烈自投羅網。
少女與少年走出房間,進度條跳到最后,畫面黑屏,映出江戶川亂步皺巴巴的臉蛋。
他嚴肅地搭住我的肩膀,一臉不高興地說“我又不喜歡栗子了。”
我
朝令夕改,好一個昏君。
“你和赤司征十郎很要好嘛。”江戶川亂步說,語氣莫名酸唧唧的,后來一直在他家借宿,寄人籬下嗎”
“怎么可能。”我搖頭,“這里可是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