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對猜忌重重的目光視若無睹,她唇角含笑和伏特加閑聊,雙手環臂,站姿松弛。
琴酒也沒有管束她的意思,男人咬住香煙,腳邊零散著被踩滅的煙蒂。
“那是誰”有無代號的成員按捺不住,和相識的同伴小聲議論,“琴酒的新寵”
同伴“可為什么伏特加露出了前輩看后輩的慈祥表情我猜是琴酒的小弟預備役。”
“原來是伏特加的姐妹。”前者被說服了,“難怪琴酒這樣寬容。”
組織里誰不羨慕伏特加,大大的身軀,小小的腦瓜,笨笨的好命。
如果能和伏特加交換人生該多美啊,等老了能寫一本回憶錄疑心病重的老大獨寵我那些年,又名我是大哥心中特別的人。
堪稱酒廠頂級瑪麗蘇文學
基爾作為被琴酒以三顧茅廬之頻率懷疑的臥底,人都有點麻了,她想把瑪麗蘇伏特加的事例告訴她的上級下回找人來臥底,派個傻子試試。
說不定有奇效。
無獨有偶,波本心里也升起了同樣的想法大智若愚,難道只有真正的笨蛋才能取信疑心病晚期
各家精心培養的聰明人臥底統統錯付。
“你認識她嗎”基爾問波本。
波本面不改色地搖頭“第一次見。”
誰啊,他完全不認識呢,長
得貌似是有些像某個在波洛咖啡廳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差點沒給他跪下的栗子糕狂熱愛好者,應該是錯覺吧。
琴酒呼出最后一口煙霧,他徒手碾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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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消失不見,黑暗中安靜得能聽見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
半小時的時限到了,沒能趕來的人自動出局,列入清掃名單。
“大哥,人齊了。”伏特加匯報。
琴酒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其中三個人,拔出槍。
人群隱隱騷動,有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又強忍住逃跑的恐懼。
他們中大多數人不知道臨時集合的目的,只是因為不敢反抗琴酒的命令而準時前來。
難道是一場鴻門宴有人咬了咬牙,站出來“g,你要在這兒開槍嗎”
“砰”
子彈擊碎他腳邊的水泥地,距離射穿他的腳趾只差一厘米。
男人冷汗遍布全身,臉色蒼白地閉了嘴。
“從他開始。”琴酒漠然地說,目光看向我。
我顧不上他淬著寒意的目光,正忙著把從伏特加兜里薅來的眼藥水往眼睛里滴。
這幾天用眼大過度,再不保養我真瞎了。
“好哦。”我低頭擦拭掉眼角溢出的藥水,抬眸望向那人。
臨時集合的基地天花板上懸掛著搖搖晃晃的燈泡,昏暗的燈光照在淺灰色的眼眸上,如漆黑巷口蹲在路燈下的黑貓,散發著不詳詭譎的氣息。
對我年紀與資歷的輕視剎那間從那人眼中褪去,涌上我熟悉的畏懼與驚疑。
不錯的表情。
“山下志智,欠下高額賭債后謀殺債主,被警方通緝后加入組織,至今四年。”
“他手上有組織一處港口的位置情報,已經聯系人在賣了,為了還他的新賭債。”
我在山下志智顫抖的注視下如實說“他不是臥底。”
虛假的臥底出賣組織情報給自己撈錢。
真正的臥底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時待機給組織打工。
換成我是酒廠boss,我寧可招臥底進來做事,美美白嫖別人家培養好的人才,日后卸磨殺驢毫無心理壓力,多么劃算。
“我、我當然不是臥底”山下志智抬高聲音,“我沒有出賣組織,港口的位置我誰也沒告訴”
“預計交易時間是后天凌晨兩點。”我聳聳肩,“你現在的確誰也沒告訴。”
如果是疑罪從無的警方,山下志智尚有搶救的空間。
可惜他面前的男人是琴酒。
刺眼的血花綻放在額頭上,山下志智臉上驚慌的表情凝固成雕塑,他向后仰倒,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