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寧沒料到白琮月真的教會了她,她僅僅金丹期的修為,竟然直接學會了遁光飛行之術,連御劍飛行都不用學。
她在風中縱身躍下,又緩緩浮起,縱使姿態不甚優雅,但能飛于趙時寧而言卻已是天大的驚喜。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瞬息萬里。
趙時寧像一只在海里游弋的小魚,從云端這處飄到云端那處,沉溺在飛翔的喜悅中,渾然不覺她幾個瞬息間,已經出了青丘。
完了,本系統的飛行符賣不出去了。還好你雖然金丹期但沒經過苦修,光有修為沒有真本事,遇見鬼怪估計還是只有被打的份。
趙時寧連聲反駁道“你才只有被打的份呢,我現在完全可以把鬼怪打的屁滾尿流。”
她咬了咬牙,你等著,等我這回離開就去妖界,說不定我能洗出個冰靈根火靈根什么的,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本事。”
趙時寧停在了一團烏云之上,垂著頭去看下面,只看到漫無邊際的樹林。
她完全不知身處何處。
“這里還是青丘嗎”
趙時寧還是第一次獨自飛行,也是第一次使用遁光的術法,縱使以前聽過瞬息萬里的傳聞,但到底對這瞬息萬里沒什么清晰的概念。
不知道啊,不才幾句話的功夫,應該沒出青丘吧。
“我覺得也是。”
她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盤腿坐在烏云上,隨著烏云飄在天際。
烏云每過一處就漂起了大雨,云層深處時不時發出可怖的轟鳴聲,像是兇獸在嘶吼,隨時就是數道閃電劈開了云層。
趙時寧害怕被這雷劈到,于是跳下了烏云,獨自朝著沒有雷鳴的地方飛了一會。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只覺得這雷鳴聲越發的清晰,好像連帶著整個天際都跟著震顫。
“不是,我不就飛了一會,怎么就到了這么可怕的地方,我不會才成了金丹修士,就被雷給劈死吧。”
趙時寧顯而易見地開始慌了,想要原路返回,可看著這到處遍布著雷云的天際,她既認不清路,也不知道該從尋到一條穩妥的路。
不過就是試著念了個決,不過就是覺著好玩多飛了會,怎么好像又把自己置身在了險地之中。
好像她就是天生的倒霉命,走到何處都能遇見些磨難。
正常,畢竟你這也算是逆天改命。按照正常情況,你應該早喪命在了你師尊手里,就算你師尊沒舍得殺你,但你少了一魂一魄,只怕也離死沒多遠。但你現在不僅活得好好的,修為還在不斷提高,天道肯定想著法子摁死你。
趙時寧聽完系統這一番話,臉色蒼白,本來因為修為提升的喜悅也消失不少。
“所以我還是要死的是不是”
她沒有等系統回答,就忍不住咒罵道
“什么狗屁神帝,什么狗屁天道,天天盯著我做什么,他是不是閑的慌,難不成偷偷喜歡我啊,要不然時不時給我下個絆子。啊呸,神帝又老長得又丑,要是喜歡我,我都覺得惡心”
她這話說完,頭頂驟然炸出一道天雷,以著極快的速度朝著趙時寧轟去。
與她方才見到的閃電截然不同,這道閃電沾染著凄厲的白光,猶如萬均之力,連天地都跟著震顫。
趙時寧根本躲不開,連反應的功夫都沒有。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這下真的得死了。
滾滾的天雷與金色的光芒瞬間相撞,云霧被轟得炸開,趙時寧被彈出了不知多遠,但卻毫發無損飄在空中,盯著手腕上發燙的翡翠鐲子。
白琮月又救了她一命。
趙時寧有驚無險地嘆了口氣,隨即對著空蕩蕩的天際大喊道老男人,好端端的降什么天雷啊,顯得你很厲害嗎”
她這么喊頗有幾分傻氣,可她就是篤定神帝就是能聽到,仗著有神器護身不知死活地挑釁著方才降下天雷的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