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老太爺生辰那晚,陳青轍就消失不見,加上唯一知曉他去處的尚云霄已死,無人能找得到陳青轍,漸漸便忘記陳青轍的存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季魚身上。
眾人悚然而驚,總算反應過來,發現他們居然遺忘陳青轍的存在。
妖鬼的容器有兩個,縱使殺了季魚,還有陳青轍。
“諸位的擔心孤知道,父皇也知道,只是殺了季少主并不能解決問題,還須得找出陳青轍。”
聽到太子這話,眾人心中微動,如何聽不出太子的意思。
陛下不殺季少主,還讓她入國師府,名義上是作客,實則是監禁,目的不是護著她,而是想用她引出陳青轍。
原來如此
來到河邊,一艘畫舫停在那里。
有鎮
妖使守在岸邊,看到他們,立即迎上來,恭敬地說“江大人,季少主,船已經準備好了。”
江逝秋很是滿意,帶著季魚登上畫舫。
畫舫上伺候的人不多,江逝秋不喜不相干的人在,是以鎮妖使沒安排太多伺候的人。
船艙里已經備好茶水點心,角落里的博山爐青煙裊裊,暗香浮動。
江逝秋拿起桌上玲瓏的白玉壺,給她倒了一杯果酒,說道“娘子,這是桃子釀的果酒,今年咱們是趕不回去吃季府里的桃子,喝點桃子酒也不錯。”他端起酒杯,“不過我保證,明年娘子你一定能吃到。”
季魚失笑,接過酒杯抿一口。
入口味道綿甜,帶著桃子的清香,很是好喝,忍不住又多喝幾口。
一杯桃子酒下肚,季魚的臉蛋染上紅霞,一只手撐在案桌上,歪著腦袋看身邊的男子。
今日出行游玩,他沒有穿鎮妖司指揮使的正服,而是一套大紅色常服,襟口袖擺皆繡有黑色獸紋,黑與紅交織,說不出的雍容矜貴。
此時他曲著長腿坐在那里,閑適慵懶,仿佛一只蟄伏的兇獸,既美麗又危險。
“娘子,你看什么”江逝秋問,見她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既歡喜又羞澀。
季魚朝他笑,說道“你好看。”
江大人心花怒放,這話他愛聽,欣喜地說“娘子再說多點,我愛聽。”
季魚笑盈盈的,“江逝秋,你真好看”她歪著腦袋想了想,“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妖邪,沒有哪個精怪化形后能有你好看,連桃花妖、牡丹妖都不能。”
江逝秋原本很高興的,聽她將自己和那些花妖相提并論,他又不高興了。
“娘子,我不是妖精,也不是精怪。”他提醒道。
季魚趴在案上,一雙含著星光的水眸望著他,問道“那你是什么”
難得看到她這副樣子,嬌憨迷糊,有別于平時的淡然清冷,江逝秋第一時間看呆了,喉結微微滾動,只覺得口干舌燥,身體躁動不安,屬于妖邪的本性快要壓抑不住。
偏偏某人毫無所覺,不知死活地朝他笑。
“是什么呀”她催促地問。
江逝秋開口,“我是”
船艙外,不知何時,河面升起裊裊霧氣,大霧彌漫,將河面上所有的畫舫船只都吞噬。
河水翻滾起來,畫舫在水面晃動。
船艙里的季魚身體一歪,差點滾出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攬入溫暖的懷抱里。
她有些迷糊地看向窗外,已看不到兩岸的燈光,只剩一片茫茫大霧。
“來了嗎”她喃喃地說。
江逝秋盯著她微微酡紅的臉蛋,俯首湊近她,聞到淡淡的酒味,以及桃子的清香,還有她身上特有的氣息。
“娘子,你醉了嗎”他有些驚訝。
只是一杯果酒,酒味極淺,也會醉的嗎
季魚呆呆地看著窗外,整個人契合在他懷里,似乎沒聽到他說什么。
“娘子”江逝秋將她的臉轉過來。
季魚拍開他的手,掙扎著要站起,怕她摔倒,江逝秋扶她起身,見她要往外走,只好扶著她,一邊問“娘子,你做什么”
季魚的眼睛仍盯著外面的大霧,嘴里說道“我答應國師,會配合他,一起誅除妖鬼,還人間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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