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看到副駕駛位置上的季魚時,不免有些好奇,負責檢查的士兵拿儀器往季魚臉上一掃,很快就得到她的身份信息。
原來是研究院里的凈化師。
江逝秋非常淡定,像是已經習慣這種場合,淡然地嗯一聲。
士兵們說“江隊辛苦了。”然后又對季魚說,“也辛苦季醫生了。”
雖不知道江逝秋為什么會帶著一個凈化師出去,眾人都以為,這兩人應該是有什么任務。
士兵們例行給他們做好登記,然后順便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給他們測污染值。
測量儀掃過江逝秋,士兵看了眼上面的數值,說道“江隊,你的污染值是60,回去后記得找凈化師壓一壓。”
接著又掃過季魚,看到上面15的數值。
這個數字非常美好,看得士兵們眼睛都微瞪,瞅了瞅季魚,由衷地感慨,不愧是凈化師,也只有凈化師能將體內的污染值維持在20以下,絕對安全的范圍。
聽說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數字。
確認兩人的身份及污染值都正常后,便可以通行了。
這輛車雖然看著實在是破破爛爛的,但因為開車的人是江逝秋,眾人也不再嫌棄它,反而對它投以敬服、瞻仰的目光。
想必江隊應該是與異種進行了很多場精彩、慘烈的戰斗,車才會變成這般吧。
季魚一直沒說話,默默地看著車進了城,直到發現車開的方向不對,問道“去哪里”
“先回家。”江逝秋看她,“你不想回家休息嗎”
季魚“”
季魚深吸口氣,沒有說話。
這幾個月在外,像野人一樣地生活,幕天席地,要說不想念人類的文明,不想念家里的床和衛生間等,是不可能的。
他們買的房子就在郊區,離這邊非常近,不過十分鐘就抵達小區。
車駛入小區時,并未引起什么注意。
主要是小區的安保人員都認識他們,加上江逝秋的身份特殊,就算開一輛破車回來,也沒人會說什么,反而納悶他們幾個月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工作太忙還是什么。
幾個月沒回來,屋子里果然積了一層灰。
當初季魚被調
去陵山區時,是臨時接到命令,來不及回家收拾行李,家里仍維持著她最后離開時的模樣。
兩人開始搞衛生。
季魚剛擼起袖子呢,就見幾條觸手拿著工具,勤勞地打掃衛生,明目張膽地在她面前展示它們優秀的動手能力。
某個男人則在廚房那邊,朝這邊問道“阿魚,晚餐你想吃什么”
季魚默默地放下袖子,覺得現在應該不需要她動手。
江逝秋又說“阿魚,家里沒什么菜了,我下訂單讓人送菜過來,給你做個糖醋排骨、三汁燜鍋和紅燒鯽魚怎么樣”
季魚覺得,他可能更想“紅燒季魚”。
一切仿佛又回到幾個月前。
他們還是一對平凡的小情侶,江逝秋難得休息,在家里陪她,給她做各種好吃的,歲月靜好。
不管外面洪水滔天,自有高個子頂著。
吃完晚飯,季魚穿著寬松的家居服,窩在柔軟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