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魚聽到兩人的對話,面上神色不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是啊,江逝秋當時確實挺嚴重的,都變成一只怪物,沒法維持人類的模樣,只能先躲到海里啦。
席長風了解江逝秋的任務過程后,看向季魚,沉聲道“季小姐,當時那只章魚類的深海異種,應該是沖著你來的”
季魚“可能。”
江逝秋不滿地盯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戒指。
席長風繼續道“聽說季小姐這幾日配合檢查,那邊已經研究出一些結果,很感謝季小姐的付出,季小姐的功勞,所有人類都會記著。”
季魚謙虛道“這不算什么,應該感謝那些研究人員的努力。”
她就只是抽了一次血,檢
查身體,被取點皮屑組織,要說付出,還真沒付出什么。
席長風沒在這里待太久,很快就告辭離開。
季魚和江逝秋回研究院準備的房子休息,說道“我還以為席隊長千里迢迢過來,是要將我帶去中洲呢。”
江逝秋肯定地說“他不會。”
“為什么”
“因為他不想和我動手。”江逝秋漫不經心地說,“以前我和他打過一架,斷了他一條胳膊。”
季魚疑惑“好端端的,你干嘛和他打架”
“也沒什么,就是當時他快要異化,我只好將他打一頓,帶他回城找凈化師救他。”
季魚有些吃驚,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種淵源。
如果是這樣,那席長風不動手是正常的,他是個聰明人,很清楚江逝秋的實力,如果兩人動手,破壞性太大,會牽連到無辜。
怪不得那晚中洲的人會妥協,只怕當時那位侯隊長聯絡的人就是席長風,是席長風開口讓他們留在西洲。
另一邊,中洲的負責人翹首以待席長風的好消息。
哪知道他等到三更半夜,得知季魚不會去中洲、依然留在西洲的消息。
負責人火冒三丈地跑到席長風面前,厲聲質問“席隊長,你是什么意思上頭派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將季魚帶去中洲,你這是要違抗命令嗎”
這樣的指責可謂是嚴厲之極。
旁邊的侯隊長非常不滿。
中洲的勢力錯綜復雜,光是這次派到西洲的人中,背后就有好幾個不同的勢力。
負責人、研究人員和異能者等,都有不同的立場,除了“將季魚帶到中洲”是相同的目標外,要說沒有其他的私心,誰信啊
侯隊長雖然也有自己的立場,但他素來敬佩席長風,以席長風為人類所做的貢獻,哪是一個沒什么功勞、只會仗著身份頤指氣使的廢物能比的
面對這樣的指責,席長風仍是很鎮定,說道“西洲也有研究院,季小姐在西洲同樣能配合研究,并不一定要去到中洲。”
“這能一樣嗎”負責人氣道,“你沒看到那江逝秋,連多抽一毫升的血都不允許,能研究出個什么”
席長風皺眉,不贊同道“季小姐肯配合研究,已經盡到她作為公民的責任,剩下的應該是研究人員的事。”
如果還不能研究出什么,證明這些研究人員不行。
負責人差點氣瘋。
原本以為席長風來了,就能高枕無憂,哪知道這家伙腦袋有問題,居然置全人類的利益不顧。
如果能研究透季魚體內的污染值恒定的問題,說不定就能制造出讓人類可以不受污染的藥物,人類在與異種的斗爭中,就能占據上風,甚至將異種解決,人類奪回丟失的土地,重新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季魚至關重要。
所以不是一個簡單的檢查,抽幾毫升的血,或者測驗異種對她的反應就能研究出來的,必須要更深入的研究,甚至做一些更高深的實驗才行。
那些涉及到的人體實驗只有中洲那邊才能做。
可沒辦法將人帶去中洲,一切都枉然。
“好好好席長風”負責人厲聲道,“如果上面追究下來,希望你還能繼續堅持。”
說著,他陰沉著臉,大步離去。
侯隊長目送他離開,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不會這么輕易放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