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起始終沒有那個想法,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百姓和周瀲。
不得不說,熬過了冬天就是好啊,青草開始長出來后,戰馬們也不需要再吃干料草,可以吃新鮮的青草,心情也好了很多。
六月份的時候,城內田地里的麥浪金黃,也算是沒有辜負霍起的一番苦心,忙了將近一個月,他將一半的糧食充了水秀城的倉庫,一半糧食分發給了百姓。
農作物永遠都是百姓的立家之本,也是軍營的主要糧草來源,在糧食和秸稈分離之后,那些秸稈也不能隨意浪費,要好好儲存起來,不讓雨水濕透導致腐朽,等到了冬天之后,用來取暖和喂戰馬。
霍起的這第一仗就打贏了,當遠在朝堂的小人們聽到霍起將水秀城打理的井井有條之后,氣的直翻白眼。
皇帝始終沒能打垮霍起,更沒有讓他一蹶不振,這讓霍起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
這個時候就有人站出來火上澆油了,說霍起私屯糧草,又不上稅,肯定有謀逆之心,讓皇帝三思。
“霍起本就功高蓋主,武力驚人,北利十萬兵馬他都不放在眼里,去年冬天在糧草耗盡的情況下還能撐下來,這人真的太危險了,皇上。”
“還有去年冬天,臣總覺得有蹊蹺,牧翰文拒絕了霍起的求援,可后來我聽說戶部尚書曾有一段時間離開過朝堂,臣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牧家父子,暗中幫了霍起”
周乾拍案而起“愛卿可要知道什么是禍從口中,戶部乃我大周的命脈機構,要是戶部都出問題了,這其他部、省還能有好的嗎”
周乾本來就忌憚霍起,在這樣被挑撥之后,連夜下了命令,問霍起夏收后不上稅的罪責。
他也懷疑過牧翰文父子,畢竟牧翰文和霍起的關系情同手足,要不是走投無路,霍起怎會去找牧翰
文
千里之外,一夜奔襲,躲過無數次暗殺。
那千里馬赤兔也是幫了霍起。
周乾當然懷疑,可目前他要穩住朝堂,不能讓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牧家父子,他必然會查。
按照大周律令,在農作物收成之后,一個月內每個城池必須要上一半的稅給朝廷,以充國庫糧倉。
如果不上稅,那就說明當地官員其心有異。
雖然周乾早在先前想放棄水秀城,置霍起于死地,可霍起撐下來了,那水秀城自然還是大周的城池,而霍起依舊是大周的臣子。
他有權利問霍起的罪名。
他讓霍起帶著稅收親自回皇城給他復命。
這個命令一下,霍起要是應了,那就基本上沒活路了。
他現在遠在水秀城,和皇城隔著幾千里的距離。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霍起拒絕上稅。
他要是上了這稅,水秀城下半年別想活了,他好不容易撐到今年夏天。
當朝廷派來的人飛揚跋扈的跟霍起問罪時,霍起只是冷著一張臉看著他,程郢和范瑾以及其他副將在旁邊陪同,也不知道將軍要怎么做。
那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捏著公鴨嗓,一副瞧不起霍起的樣子,眼神里都是藐視“霍將軍,咱家奉皇上的命前來查你水秀城今年的收成情況,霍將軍既然已經完成夏收,為何不跟朝廷上稅呢還是霍將軍有其他的想法皇上可是對您十分擔心呢,希望霍將軍能跟咱家回京,親自復命。”
霍起只是冷聲道“公公您靠近點說,霍起不中用了,聽不到您說什么。”
那公公便往霍起身邊走,眼神高傲,蔑視一切“咱家說”
剛走到霍起身邊,說了三個字,只聽見“蹭”地一聲,寶劍出鞘,一陣銀光閃過,那公公身首異處。
頭都掉了,眼睛卻還睜得老大,身體的手指和胳膊都還在動。
霍起起身拿著佩劍走到那死不瞑目的頭顱前,踢了一腳“以前見你是皇帝身邊的狗,我不和你計較,任你欺辱謾罵,可現在,皇帝都不在我眼里,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他把寶劍上的血擦在那尸體上,喊人來將這皇帝的狗扔出去喂野狼。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著,唯有范瑾開口了“將軍過于沖動了,你這行為無疑已經是向皇帝發起了挑釁,這是皇帝身邊的人。”
霍起不以為然“不就是想要霍起的命嗎那就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