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大膽的敞著帷幔,任由自己的兩條玉腿露在外面,窗外明媚的陽光落進來,她的腿白得透亮,像有血肉的脂玉一樣。
扶霜低著頭快步走進去,偏殿只剩下沈璋寒和姜雪漪兩個人。
姜雪漪緩緩抬眼看過來。
但緊接著,她便下意識的想把腿遮掩起來,聲音細若蚊蠅“妾身覺得悶,并未想過放肆”
沈璋寒覺得她今天有些反常。
似乎格外的怕他。
怕他責怪,怕他不悅,怕他覺得她僭越,所以處處小心,收著自己的情緒。
雖然他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有時的確稱得上惡劣,但姜雪漪之前卻不會這樣。
她就是水做的,像呼吸一樣能把柔情無聲無息的滲到他心坎里,叫他喜歡。
今日是為什么
是因為韶妃罰她跪
沈璋寒眉峰一挑,淡淡道“別動。”
他朝姜雪漪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朕何時說過你放肆了”
姜雪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臨了了卻又合上了,乖乖地搖頭“陛下沒有。”
沈璋寒覺得她這模樣不好,不知怎的,他還是想看見她以前的樣子。
他坐到床邊去,有心安撫她“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回可愿意說了”
姜雪漪低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最終磨磨蹭蹭的伸出食指,很小心地勾住了陛下的尾指。
她一開口,嗓音就有些顫,像忍耐許久,終于繃不住安靜溫柔的模樣“陛下。”
“瀲瀲沒有招惹韶妃娘娘。”
姜雪漪執拗的沒有哭,只是眼眶有些紅,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從鳳儀宮出來后,韶妃娘娘身邊的允黛找到妾身,說請妾身去談話。”
“誰知去了以后,韶妃娘娘將您賞給妾身做賀禮的花神簪打翻到了地上,說妾身刻意羞辱。”
她用力地勾住手指,情緒克制到臉肩膀都在顫抖“可您知道的,妾身只是想讓韶妃娘娘歡喜,從未想過羞辱。”
這套簪做工精美,放在庫房許久他都不曾拿出來賞人。
一是沒
合適的人,二也是沒那個興致。
恰逢韶妃二十生辰,姜氏又來討,一時興起便賞了。庫房的珍奇寶貝無數,他怎么可能樣樣記得,倒是不曾想韶妃記得。
一套簪子而已,再稀罕的韶妃也有的是。說到底是氣他昨夜沒去甘泉宮,反而去了姜氏的絳雪閣。
他為什么不去甘泉宮,許多人都懂,但偏偏韶妃不懂。
這便是為什么聰慧的女子更討他歡心的原因了。
沈璋寒斂眸瞧著相互勾纏的手指,不明就以的笑了聲“朕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韶妃孩子心性,從前就風風火火的,進宮后也被朕慣壞了。你今日受屈,朕會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