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漪并未因為她從前和陶貴人來往便冷臉以對,仍然柔柔笑道好不容易停下來歇歇,怎么不好好喝口茶水看看風景
茸兔提醒您娘娘她寵眷不衰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刁才人再度屈膝,微微笑著說“陛下點名要聽我彈琵琶,我怎好不去,便是沒有貴人這樣品茶賞景的好福氣了。”
“陛下傳召的急,眼下就不多聊了。等到了行宮,妾身一定專程去拜訪貴人。”
姜雪漪輕笑著點頭“好,我等著你。”
等刁才人走了,一直侯在馬車邊上的扶霜才皺著眉頭說“不過才得幸了一日,得意什么竟還跑到小主這邊炫耀來了。”
旎春也有些不痛快,低聲道“若不是陶貴人來不了,她這行宮之途怎么可能痛快得了,恐怕要被折磨死,偏生還不懂得低調些,得了幾分顏色就想來開染坊。”
姜雪漪慢吞吞把茶喝盡,溫聲道“能和陶貴人整日混跡在一起的人指望她聰明到哪兒去不過她的確是比陶貴人強些,起碼知道良禽擇木而棲,也知道什么時候能張揚,什么時候該收斂。”
旎春嘀咕道“小主就是性子太好,她分明是欺軟怕硬才是,怎么還幫著她說話呢。”
聞言,姜雪漪笑而不語。
她讓陶貴人留在宮里,有幾重考量。
一是不想讓她得寵,二是不想讓她好過,三是為了將她們三人徹底離間開。
刁才人投靠了宮中高位偷偷得幸,若是兩人一同來了行宮,難保刁才人會不會將陶貴人也拉入背后之人的陣營里,到時候只有一個錢常在被落下,也不成什么氣候。
可若是讓陶貴人被落在宮里,她心中必然極恨自己和刁才人,那和刁才人之間才是真的不可能好了。
陶貴人和錢常在兩人里頭,一個是險些去了,一個是去都沒得去,兩個落魄的人湊在一處,心里頭必然是各有盤算的。
人心最復雜,只要心里頭有了計較和裂痕,可被利用之處可就太大了。
若是人人都姐姐妹妹情比金堅還有什么意思,就得是彼此忌憚,彼此嫉恨,她才能踩著她們爬到上頭。
至于陶貴人知道真相后會不會更加厭恨她,她一點都不在乎。
夜色漸濃,沒過一會兒,果然聽見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錚錚琵琶聲。
彎月如弦,小溪流水,琵琶樂聲伴著晚風輕拂,的確是一樁美事。
御駕內,沈璋寒合眸半靠著寬敞的軟枕,胳膊撐在一側的桌上閉目養神。
車外傳來林威和女子低聲說話的聲音,片刻后,車門被輕輕打開,走進來一人。
刁才人懷抱琵琶,嬌聲道“妾身給陛下請安。”
沈璋寒眼都不睜,仍然慵懶的合著眸,淡淡嗯了一聲。
見陛下閉目養神,刁才人識趣地坐在了一側,抬手調著琵琶的音準,笑著說“妾身方才經過棠貴人的馬車,停下同她說了兩句話這才來遲了,陛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