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海生敲定了大概的入職日期后,余缺主動送人出來,會議室的門一推開,就聽見了大家的哀嚎聲。癱在椅子上的蘇霧一副靈魂脫殼的樣子,同樣在嚎“余總,有個很惡心的廠商抄我們游戲啊啊啊”
寧海生“抄襲不管在哪個圈子,這都是件很煩的事。”
現在絕密檔案的熱度高,出現抄襲的情況,你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理它,等于是給他單方面送熱度,不管是發律師函,還是用輿論逼其就范,對方本就是抄襲作,反而省了宣傳了。萬一把事鬧大后,對方再聰明些,大批量使用水軍下場攪渾水,到時候李逵和李鬼都得掰扯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也能用言論頂上來,總會有人不明所以,信了他們的話術,反惹得一身騷。
但你不理他,抄都抄到你臉上了,靠你的熱度吸血賺錢,這個行為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雖然可以收集證據去打官司,但即使告贏了,收益其實也非常低。業內遇見這種事,真要告,往往也是在對方運行了到了一定規模,有一定的流水之后,否則白送熱度不說,回頭告贏了也沒兩個錢,時間和收益不成正比。
總之,無論怎么選,都有些如鯁在喉。
聽完大家七嘴八舌地抱怨,余缺簡單看了看平臺上這個游戲的界面“我們的游戲從制作到上架,看似時間花費不長,但大家工作強度很大,變相縮短了幾倍時間。”
“短時間內,他們想抄,即使照著我們的文案和場景來,也很難達到較高的完成度。”
此時,一座寫字樓內,幾個員工面色疲憊的坐在電腦前,其中一個煩躁的扣了扣頭皮,對身邊的中年人道“羅總,真的不行,這次這個絕密檔案的玩法其實并不是多么新穎,就是探索地圖得到線索,再以此探案。之所以能火起來,主要還是游戲把案件本身處理得好,細節和畫面也很優秀。我們要抄,短時間最基礎的建模和美術都做不出來。”
“誰稀罕你們真抄出個什么樣了”被叫做羅總的中年男人躺在椅子里,一只腳翹在桌面上抖腿“大概做個樣子就行,不行就把隔壁仙俠的那一套挪過來,再像之前一樣,多放幾個充值入口,流水不錯再往下做,不行就算了唄,趁現在有熱度,能蹭就蹭。”
幾乎是同一時刻,另一邊的余缺說道“比起全盤照抄,更可能是節約成本,蹭短時間的熱度。”
他們這種公司追求的只是流水,沒錢立馬會撤,下次再換個有熱度的抄。現今絕密檔案熱度的確不錯,可他們短時間不能抄出個所以然,自己也能料到上架后游戲的下場,因此在游戲的投入上只會更加吝嗇。
以此推斷,他們能做出個大概的游戲模式都算用心,但更大幾率,是將手頭的資源重復利用,用一種類似“換皮”的模式,直接把其它的游戲嵌套進里面,能騙幾個玩家是幾個。
蘇霧“感覺更惡心了。”
數值小哥還在憤憤不平“那我們就只能算了”這
種o貨,頂著和他們相似的殼子,還不知道到時候會做出個什么模樣來。
旁邊的寧海生勸慰道“你給他們臉色看,有了熱度,這個抄襲的游戲只會活得更久。”還不如讓他們趕緊蹭完趕緊撲。
話雖如此,但大家嘴上不再說什么,心里還是隔應的。余缺見狀,俯身用鼠標點了下這個廠商的名字“與其把重點落在一個圈錢可能都圈不到多少的游戲上,不如直接針對他們公司的命脈。”
電腦的鼠標光標,緩緩落在這家公司抄襲了新中世紀,又縫合了不少玩法的那款游戲上。
所謂打蛇打七寸。這個公司目前發行的所有游戲,除了這一款維持著熱度,還在不斷進行更新,其余的游戲,幾乎都是上線一兩個月就直接關服。也就是說,其它游戲都是撈一把就趕緊走,掙不了幾個錢,但這款游戲是維持他們公司的根本。
所以,與其在這一個抄襲作上內耗,不如直接針對他們目前流水最高的這款游戲。
鼠標繼續向下,下拉到評論區的最新回復,余缺“這個游戲并不優秀。拋開抄襲與否,從評論就能看出,大部分玩家們其實在把這游戲當新中世紀的低配版代餐。之所以能玩下去,說到底還是同題材太少,才拿來在無聊時打發時間。”
“剛好我們的新項目也是西幻題材,所以,不如干脆些,跟他們搶核心用戶。”
“我去,”蘇霧已經從椅子上支愣起來了“余總你這思路”無論是之前的黑客事件,還是這次的抄襲事件,余缺都準確地將目標對準了對方,而不是事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