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過來人,她早已看出兩人的端倪,認為秦墨是周夢岑的追求者,而周夢岑能將他帶來這,也就說明這男人也不是普通的追求者,在周夢岑心里,他必定是有些分量的。
“她在考驗你”
秦墨笑著沒有否認,只說“秋阿奶,能跟我講講,這里的故事嗎”
秋阿奶“你要聽青禾古鎮的故事,還是青禾小夢的故事”
秦墨笑容清俊,歪著身子,偏頭看向身后,視線落在正戴著藍牙耳機、全神貫注主持會議的女人。
許是面對的是別人,而這個人對周夢岑來說很特別,秋阿奶便不自覺話多了起來,順勢說起周夢岑小時候的事情。
看得出來秋阿奶對周夢岑很是疼愛,在她眼里,周夢岑聰慧、溫柔又善良,是整個周氏家族最受寵愛的孩子,即便她是個女孩子,周父也堅持從小就將她當做接班人培養。
秦墨聽得很認真,卻又有些惘然。
他對周夢岑的認知,只限于大學那一年所看到的,以及如今往年媒體所報道的。
校園時代的周夢岑,清傲冷淡、勤奮好學,同時又低調神秘,一個人住在校外的公寓,低調到無人知曉她的家世,也無人知曉他們兩人的關系。
今時今日的周夢岑,冷艷睿智、雷厲風行,是有著雷霆手段的鐵娘子,氣魄和實力都不輸于任何男子,只是過分薄情冷淡,無人敢近。
而對于周夢岑的真實一面,秦墨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周夢岑其實也有個快樂的年少時光,她還沒去北市念書的那些年,常常跟著父母來青禾古鎮度假,這條青石板路,留下過許多她的歡聲笑語。
她每次來青禾,都會給秋阿奶帶一盒蝴蝶酥。
她會像他剛剛那樣幫秋阿奶賣燈籠,然后要一碗桂花酒釀圓子,劃著船給河對岸的獨居阿爺送菜,給弄堂里的野貓分配食物,還幫它們搭建了一間小房子,那個小房子現如今成為青禾最大的貓咖,在六巷最繁華的街角,昔日七八只野貓,如今已經有壯大到上百只了,也是青禾古鎮一大特色,來往游客都喜歡去體驗一把沉浸式擼貓。
青禾古鎮除了本地數百年的明清建筑出名,最主要的還有這里有一棵舉世聞名的野生古樹梭欏樹,傳聞全世界只有三株,一株在尼泊爾、一株在不丹,還有一株便在青禾。
每年夏天,她會踩著單車騎行八公里進入深山,只為看一眼那棵古樹有沒有開花,青禾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古樹十年開一次花,見花者可實現愿望。
她有一個體弱多病的母親,每次去都是為母親祈福,祈禱她健健康康。
只是后來父母相繼過世,她再也沒有去看過。
還有許許多多,像是被遺留在歲月長河里的貝殼,在海浪退潮的這一刻,才發出閃閃發亮的光澤。
那是獨屬于周夢岑的年少時代。
每一樁每一件,秋阿奶都記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說給秦墨聽,也許是害怕她走之后沒人記得這些,而此時的秦墨是一個最好的傾聽者。
“小夢她很好,也很可憐,”秋阿奶說著說著,泫然欲泣,似極為自責,“你若真心喜歡她,一定不能辜負她”
秦墨沉默聽了許久,終于開口“您放心,此生必不相負。”
再偏頭看去時,周夢岑已經收了平板和藍牙耳機,起身往回走。
此時日落黃昏,暮色靄靄,天邊云霞嫣紅如醉,城隍廟的高塔華燈初放,燦爛輝煌,晚風吹來一縷淡淡清幽的檀香,還有不遠處游人熙攘的聲音。
秦墨怔怔盯那道踏著暮色而來的身影,像是漫步在一幅古老的畫卷中。
“天色很晚了,燈會還要看嗎”
周夢岑看了眼手表,剛剛這場會議開得太久了,等看完燈會回去,估計要晚上十點多了。
秦墨起身,將那盞明亮的魚龍燈提在手里,看著她溫柔出聲。
“難得與周總看一次燈會,為什么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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