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墨只是伸手摸向她耳垂,找到耳洞,目光直視。
“會疼嗎”他問。
耳洞看起來,微小如塵埃,不仔細瞧幾乎看不出來她耳垂上有個洞,耳墜的鉤子又那么粗,他第一次給女孩子戴這個,難免有些擔憂。
周夢岑莫名有些想笑,咬了咬唇,頭輕輕搖了搖“沒有感覺。”
耳洞是小時候,母親親自給她打的,已經很多年了。
“是嗎”他又壓低了腦袋湊過來。
不止是溫熱的氣息,周夢岑覺得,他的臉頰幾乎貼著她的鼻尖,柔軟的短發也霸道地拂過她肌膚,空氣彌漫的氣氛愈加微妙。
周夢岑覺得脖頸一片溫度猝然高升。
秦墨則眼睜睜看著指尖原本白皙的耳垂,甚至能看到可愛的絨毛,突然間就紅透了,像是一秒鐘煮熟的蝦子,他不由勾了勾唇,眼尾勾著笑。
耳鉤對準耳洞,小心翼翼推入。
是毫無感覺。
可周夢岑覺得,與他手背接觸的臉頰、被他捻在指腹的耳朵,已經燒了起來,有細小的顫栗抖落。
“好了。”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那么長,他終于起身退開,周夢岑也終于找到自己的呼吸,眼睫顫了顫,不敢抬頭看他。
秦墨卻歪頭看了一眼,一臉正色問“洛菲給你涂胭脂了”
“嗯”她驚得抬眸。
她可從來不涂這些東西的
秦墨笑,曲起手指碰了碰她依舊滾燙的臉頰,言語打趣“不然臉怎么這么紅”
周夢岑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他在說什么,氣得起身便要離開,卻倏然被他拉住手腕。
有什么絲滑如羽毛一般落入手心。
“我幫你戴耳墜,作為回報,你幫我打回領帶,不為過吧”
周夢岑低頭看了眼那兩條領帶,理直氣壯說“我不會。”
這話不是借口。
她還真從來沒有給別人打過領帶。
秦墨卻握著她的手說“我也沒有給別人戴過耳墜。”
原來,是挖坑在這等著她的。
周夢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小把戲被看穿,秦墨也不覺尷尬,看了眼手腕鉆表時間,依舊笑著說“周總,還有二十分鐘,我們要出發了。”
這氣定神閑的語氣,仿佛她非去不可。
可她還真非去不可。
這次會議,對文旅城未來發展規劃和
定義,非常重要。
周夢岑嘆了口氣,看向手中的領帶,沒什么好氣問“哪條”
“你決定。”
秦墨已經主動彎身低下頭,湊過去,一副任她處置的姿態。
兩條領帶,一暗紅一深綠,其實都很配他矜貴的氣質。
不過想著他今天的西裝也是黑色的,周夢岑還是選擇了那條暗紅色的。
再一抬頭,男人微低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站在她跟前,她身高已經一米七多,可在他跟前,還是有點夠高,她下意識拉了拉他的臂膀,讓他再低一點,直至能看到他發頂那個深深的旋渦,是一個很標準的發旋,倒是跟他人一樣板正。
周夢岑抬手,將領帶搭到他脖頸,再藏到白色襯衫領下,動作有條不紊。
指尖摸著那條絲滑的領帶,周夢岑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酒紅色半裙,眼尾再次跳了跳。
“怎么了”
“沒什么。”她壓下那股詭異的感覺,問他下一步怎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