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停車場那些廢物,這幫人倒是有些本事,訓練有素將他困在窄小的樓梯間,試圖阻止他上天臺。
而瘋魔起來的秦墨,早已像是沒了疼痛的機器,掄起長腿踢飛一個后,幾乎沒有片刻緩沖,直接沖上去,拳頭如雨落下,哪怕被亂棍擊中,哪怕被人死死抱住,他一聲不吭,撐著生銹的欄桿,一縱而躍挑到上方,再回身一個旋風踢,將最上面的人狠狠踢下去,連帶下方的人一同滾落樓梯。
突破重圍后來到天臺,秦墨身上掛了不少彩,額角、顴骨都鮮血沿著冷峻的臉龐直流嘴角。
而天臺依舊有一一撥人蓄勢待發候著。
“看來,盛二少今天是下了血本了。”
他舌尖舔了下從額上留下來的血滴,腥味在嘴中蔓延,又像是喚醒了他體內的狼性,直接箭步飛速沖過去,眼神越來越冷,動作越來越快,一拳一腳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干凈利落,仿佛已經化身為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直刺每個人的心臟。
終于,在一記重拳之下,最后一名黑衣人也應聲倒地。
秦墨站在原地,喘了兩口粗氣緩緩直起身,他整了整西裝,屹立如松,目光逡巡著偌大的天臺,尋找書顏的身影。
繞過閣樓,終于在天臺另一邊,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可眼前一幕直接刺痛他的心臟,遠比身上的那些痛意。
書顏被盛灝強行按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布粘住,一雙眼睛淚汪汪看著那道突然出現的黑影。
一道凌厲的光劃破灰蒙蒙的天空,男人像神祇降臨。
書顏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她只知道看到秦叔叔的那一刻,驚恐害怕到無法言說的心臟,突然就不再害怕,一直掙扎著想遠離盛灝控制小身子,這一刻也安定下來,像是有了安全感。
“小紅豆兒,我來了。”
秦墨右手纏著領帶垂在身側,偌大的天臺,風聲蕭瑟,吹起他凌亂的衣襟,他身形挺直看向女兒,目光溫柔平和,聲音也平靜得仿佛剛剛那場打斗廝殺,不過玩玩而已。
好在她沒有受傷,好在她一
切安好。
他擔心她受到驚嚇,擔心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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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父女情深啊。”盛灝一臉吊兒郎當笑著,“秦總是不是很得意,女兒總歸是你的,不論別人怎么討好,也抵不過你一個眼神”
聽到這句話,書顏眼眸頓時瞪大,緊緊盯著秦墨,委屈的淚水如泉涌出,她“嗚嗚”掙扎著,呼之欲出。
看著女兒這樣難受的表情,秦墨心底像是被什么尖銳狠狠剜了一下,刺痛迅速蔓延全身,他渾身散發的狠戾氣質,叫人看著膽戰心驚。
他忍著怒意,視線冷地掃到盛灝身上,抬步靠近“你想怎樣”
如今他渾身是傷,也沒有防身的武器,為了女兒,他也可以不再反抗。
然而盛灝卻突然抬手,用尖銳的刀抵在書顏脖頸,朝秦墨抬了抬下巴“別過來,否則,我手一抖,就不好說了。”
書顏嚇得立馬閉上眼,渾身都在抗拒。
秦墨站定,后退了一步,目光凝著他手里露出半截的尖銳,抵在書顏細嫩的脖頸,眼底怒火愈加濃濃燃燒,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放了她,我任你處置。”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溫和,不想刺激到盛灝。
盛灝卻忽然笑了起來“那我讓你離開她,離開海城,你做得到嗎”
秦墨眸光冷冷一掀,面不改色盯了他片刻,卻沒說話。
面對這不動聲色的凝視,盛灝心中一悸,下意識就有些慫了,追問一遍“你做得到嗎”
“可以。”秦墨倏然冷笑,“盛二少讓我去哪,我就去哪,但我離開又能怎樣”
這七年時光,他一直都不在,不是嗎
“是啊,你離開了又怎樣”
盛灝目光黯然,瞟向遠處,那座正在加速修建的蘭亭醫院大樓。
他猛地自嘲一笑,下巴輕抬。
“看到那座大樓了嗎那是我送給她的。”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盛灝怨恨的目光忽然又柔和了些,“當年,她說想重啟蘭亭醫院項目,我說如果我幫她實現,能否答應我的求婚。”
秦墨薄唇淡抿,他沒有閑情聽他訴說往事,目光只落在書顏脖頸,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