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岑將那些珠寶握在手中,平時只覺得冰涼而堅硬的觸感,此刻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細膩與潤滑,仿佛每一顆鉆石都蘊含著獨特的生命力,也有了獨特的溫度。
她吸了吸鼻子,笑他“誰說我不喜歡。”
沒有女人不愛珠寶鉆石,她也不免俗氣,只是以前人生太過乏味沒有這方面的欲望而已,但如今不一樣,這是他為她開采的鉆石礦,她也想做一個俗氣的女人。
“那正好,”秦墨溫溫望著她,失笑道,“小生不才,正好有一門家傳手藝,以后無論你喜歡胸針、項鏈、耳墜還是戒指,又或者其他什么,我希望有這個榮幸能成為你的御用珠寶設計師,只為你一人,獨家打造。”
周夢岑抱著他的資產,將鉆石緊緊攥在胸前,笑著點頭,給了他這個無上榮耀。
秦墨唇角抑制不住輕揚,深邃的眸微掀,第三架無人機飛來。
這次里面裝的是一雙手數不過來的房產證和鑰匙,依舊是財大氣粗的風格。
“我在夏威夷有一座私人島嶼,在做旅游開發和海產品加工,在曼哈頓有一套大平層,在北市也有一座四合院,在東城有一棟獨占一山的別墅,還有其他城市大大小小的房子,都在這里,海城的頤和公館雖然是租的
,但我看中了一棟帶高爾夫球場的別墅,想請你最后定奪,如果你喜歡的話,就以你的名義買下,以后那就是我們跟書顏的家。”
周夢岑目光定定望著他,嘴唇和四肢已經控制不住發抖,尤其是在他說到“家”那個字時,這種顫抖已經蔓延至全身,從四肢到心底,從外到里。
父母走后,她們搬出頤和公館8號,就再也沒有家了。
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深處也跟符姨一樣,也很想回到頤和公館,那是她唯一的家。
可秦墨現在要送她一個新家,有她,有書顏,還有他。
“周夢岑,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或許并不算什么,但這是我秦墨能給你的所有,我拿出這些也并不是想證明自己這些年有多成功,只是想告訴你,哪怕立于山巔俯瞰萬物,我這一生也只想擁有一個你,為你周夢岑一人臣服。”
他說罷,朝她上前一步。
單膝跪下。
手里魔術般變出一個漂亮的珠寶盒,那里面的戒指在雪色映襯下,流光溢彩,散發著閃耀炫目的藍色光澤。
而托住那顆鴿子蛋大的藍鉆,是由六朵白色鑲鉆山茶花環繞起來的戒托,每一朵綻放姿態各異,花蕊是稍小一些的黃鉆,盡顯優雅高貴,冷白花瓣不規則層疊纏繞,還有細碎的粉鉆和黃鉆漸變點綴,側面看立體感也非常豐富。戒身則是山茶花的枝蔓,兩片墨綠色鑲鉆葉子彎曲成兩個字母和c在兩側,那是她的名字夢岑,也是他們的名字,墨和岑。
這是由他親自起草設計并打造的夢之藍,上面每一顆鉆,都是他精挑細選鑲上去的,或許沒有那些大牌高定名聲響亮,但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顆鉆戒,是他傾注了所有愛意完成的。
“周夢岑,還有最后一句重要的話,我一直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跟你說,但也許是老天爺故意要我留在今天這個最重要的日子說。”
他停頓片刻,目光稍抬,好看深邃的眼眸像是融入了冰川的純凈和沉穩。
“周夢岑。”
秦墨聲音幾不可聞地顫抖了下。
或許,面對即將說出來的重要的話,他也非常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見證下跟人表白,這可一點都不比參加世界頂尖峰會緊張得多。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那樣的完美,值得他傾盡一生去愛。
“我愛你,勝過愛這世間萬物。”
“雖然你已經為我生下了我們的女兒,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愿意嫁給我嗎”
周夢岑也早已控制不住淚水涌出,如珍珠串掉落在山茶花上,過去七年她有多想念他,這一刻就有多愛他,如果知道曾以為的單相思,原來是他蓄謀已久的心動,當初她不會那么決絕轉身。
她只是一直以為,他不會真正愛自己。
“我愿意”周夢岑哽咽著,一手捧著花,一手伸過去給他握住,因此無暇顧及連綿不斷的眼淚滑落,雖然她明明笑靨如花,只下巴還掛著淚滴,泛著亮光如珍珠,絲毫不比鉆石遜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