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岑已經無法思考,下巴懶懶靠在他肩上,熱氣呼在他耳邊,開始求饒。
當然,晾他太久的后果就是,撒嬌求饒也沒用。
一下午,直到傍晚。
夜色真正落幕,房間內卻越發明亮。
房間的燈從臥室,亮到客廳,再到沙發,還有那張辦公桌上的臺燈,也搖搖欲墜了好多回。
迷糊中,她被抱去了浴室,水面漂浮著鮮艷的玫瑰花瓣,沾在雪白肌膚更加艷麗,而她一雙手已然無力抬起,被他扣在浴缸兩側,背脊貼著光滑瓷面。
“秦墨”她軟軟喊著他名字。
水面一次次波光蕩漾著,如海浪翻涌,帶著花瓣一起拍打著她嫣紅的臉頰,朵朵花瓣最后在空中劃起一道漂亮的弧線,如蝴蝶輕飄飄落地。
周夢岑卻始終覺得,自己躺在云端,飄忽忽得不著地,一種感覺呼之
欲出。
秦墨俯身貼著她耳廓親吻,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別再丟下我,好不好”
周夢岑懵懵的,只以為是因為這一周的克制,讓他瘋狂,變本加厲,她實在怕了他,回到床上后,縮在他懷抱里,咕噥一句“好”
第二天早晨,周夢岑從鬧鐘聲中悠悠醒來,搭在腰間的手臂沉沉,昨天荒唐的畫面也隨之涌現,她頓覺無臉見人。
明明喝醉了的是他,最后不清醒的卻是自己
但哪怕不清醒,迷糊間也聽到他給家里打電話,說今晚不回去,讓書顏在家乖乖的,隨后又打內線讓人進來換了三次床單,送了兩次飯,還有一支藥膏。
每一個片段回憶起來,周夢岑都覺得自己多年立下的威嚴碎了一地。
她掩臉嗚了一聲,臉頰滾燙,感覺已經沒有臉面見自己的員工了
“秦墨看你干的好事”她氣急,踢了踢睡夢中的男人,“我還怎么見人啊”
腳丫猝不及防碰觸到某人身上比他本人還要先蘇醒的東西,更是又羞又氣。
秦墨清醒了半分,宿醉和無度的瘋狂令他頭有些沉,但還是不忘摟著她,吻她發忍著笑“下次還晾不晾我嗯”
周夢岑不理他,他還低下頭來,吻她耳骨解釋,本金存銀行還有利息,他克制在體內的自然也要翻倍發泄,這是同一個道理。
“流氓你知不知道你眼里就寫著流氓兩個字”
教養讓她說出來最狠的話,也就“流氓”二字。
秦墨理所當然不辜負她的控訴,揉著她低笑“那怎么辦見到你,我就只會化身流氓。”
周夢岑頓時說不出話來,感覺到他的反應后,一把推開他“你還來”
聲音卻明顯軟了許多。
“不準亂動”
“好。”
“也不準亂看”
“好。”
周夢岑捂臉,總覺得他的保證一點都不可靠,還充滿了勾引。
“這么容易害羞慶典那天可怎么辦”秦墨貼了上去,指腹摸到一片濕濡,勾起湊到她鼻尖,讓她自己聞。
他又問,到時候底下烏泱泱上千人,他盯著她看,會不會讓她慌亂
周夢岑瞳孔猛然瞪大,這次不再心軟,狠狠咬他唇。
叫他亂說
這三十年周年慶典,不辦也罷</p>